“一月时候都是他来瞧我,便是他想赚银子,每日凑过来要当值,也没这么巧的事罢?万一被人发觉,还不一样要被定罪么?
四娘子说完就走。
“我刚出月,那医官给开了个补身子的方剂,便再不来瞧了,不止是他,旁的医官也不见往我那边去。
“天然不是。若只是怕人晓得这事,我身边的婢女又怎会都留着了?”
五娘子仍旧抿着嘴不说话。
“若半途有人投奔了来,想是再看不上屈家那些银子了罢?”五娘子并不全信四娘子,盘算主张先不松口,“我没有姐姐的底气,总要想着娘家,即便受了委曲,少不得也要先忍着,万不敢现在翻脸。”
“想着银子的妙用,我便经常塞给他一些银子,五两也有,十两也有。
四娘子脸上一抽,意味深长地盯着五娘子看了半晌,直到五娘子不敢昂首,她才撇了撇嘴角,语气非常无法,道:
“我想着许是国主的意义,出了月便不消管我了,内心固然痛恨委曲,却也不感觉如何。直到厥后我中暑,令有医官来瞧,我便问为何之前的那人不来,却传闻阿谁医官非命。
四娘子冷哼一声,道:
“他开初还不肯收,俄然有一日便收了去,不算最后那一百两,那医官统共从我这里拿了有六七十两银子罢?六七十两,若不狎妓、不进赌坊,够他一家子吃喝好几年的了。
五娘子晓得她是说周道昭杀人灭口,便循着这个动机揣摩下去。
“我这才发觉不对――哪有人敢抢宫里行走的医官的,还连性命一并要了?这事情该有多大,不需想也可知,杀了宫里出来的医官,有几个脑袋也不敷砍的。想了好久我才明白过来:本来那医官被人灭了口了!
“‘蜚鸟尽,良弓藏,狡兔死,喽啰烹’,姐姐说的事理我懂,只是我家中不如姐姐家里殷实,国主能忍耐姐姐,一定就能容着我也闹起来。”五娘子点头感喟,想着先对付畴昔再说。
她家里统共不过几十万两银子的家财,底子不会如吴家普通,随随便便拿出几十万两银子答允周道昭。此人不怕被人操纵,就怕可用之处有限,连给本身开个好代价都难。
“你别转头悔怨就行。”四娘子冷冷道,“家里把你我嫁出去,图的是‘从龙之功’,并不期望你我护着。何况真有上屋拆梯那一日,你连家里的一片瓦都护不住!”
五娘子不知本身说错了甚么,不由睁大眼看着四娘子。
五娘子虽感觉四娘子太能折腾,连腹中胎儿都不顾。可若细究下去,其所作所为看似乖戾率性,多数却都是无法之举。
她出月以后便去找沈夫人,开口就说要修行。(未完待续。)
五娘子如雷轰顶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