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昂首望着沈夫人,见沈夫人对她慈爱仍旧,竟呆愣愣地站了半晌,脑中闪过无数曾经的动机,连带着五娘子的事也一并想起,好久才回过神来。
沈夫人天然不好跟青英说这些事,不但没甚么感化,没得让青英也跟着烦心。说到底,四娘子与五娘子的事都是要瞒着人的,即便是大师多心,事情与周道昭无关,沈夫人也不能去提。
看青英一脸难堪,沈夫人猜到是沈兖一事。她将屋里服饰的人都遣了下去,这才问青英:
“你与陈理商讨着就好,议定了给我过目也就是了。往年你们也并不出错,本年为何这般谨慎,竟为了这个特地跑一趟。”
二人各怀苦衷,竟好久都还是无言。
沈夫人见她一脸泰然,对周绎疏离竟似毫不在乎,不由有些猎奇,忍不住问道:
“母亲但是身上不当么?”
青英本是听人说五娘子吃斋念佛,心中感觉不安,加上本年沈兖来闹过,初二回娘家怕要问身孕之事,也怕沈兖给周绎尴尬,这才来找沈夫人拿主张。
“你爹爹传闻了闲话跑来闹我,我虽打发了他,到底还是心虚,觉得你也会找我哭诉,哪知你竟现在才提。陈理那般率性,你当真不感觉委曲么?”
青英闻言昂首,微微一笑,道:
“青英讲错,还望母亲宽恕!才刚进门时见母亲眉头紧蹙,觉得是那里不痛快,一时口快,未经思考便问了出来。”
青英闻言赧然,抿嘴一笑,给沈夫人磕了个头,并不起家,柔声道:
但是事已至此,四娘子如何看她已不首要,沈夫人也没空跟她斗法,收揽四娘子那颗无私的心,她要做的,是稳住五娘子那边。让四娘子稍稍惭愧,又将其禁足,都是怕她再去五娘子那边胡说话。
沈夫人沉默了半晌后感喟道:
下人们胡涂,周道昭可不胡涂。五娘子若持续念佛吃斋,恐怕当即要让周道昭狐疑。一旦周道昭上门看望,凭五娘子的心机城府,必然瞒不住。
五娘子整日吃斋念佛,下人们都说她是为了给那孩子祈福,使其免受些灾苦,倒也没思疑太多。
沈夫情面知这事瞒不过周道昭,只是若直接照实说了,四娘子靠着吴家或许还能保住性命,五娘子恐怕没甚么好了局。她思来想去,决意等上一等,若五娘子公然铁了心,她再策画如何开口。
恐怕四娘子还觉得她是造作,跟周道昭沆瀣一气,算计拨弄她们这些人。
“因是年下,想着初二又要回沈家一趟,来问问母亲的意义,看带些甚么才好。”
沈青英身上一震。
才一坐下,沈青英便主动开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