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承肃被挖苦了一番,也好不烦恼,与阳筠又说了两句闲话,便提及年下各宫的分派来。
“他只要能为我所用便可,外头人看着,倒是冲着你的面子。”武承肃说着轻笑。
阳筠将犀盏里的茶水也啜了一点入口,不由微微皱眉,茶水入腹后才开口道:
如此想着,武承训心中舒坦了好些,每日也规复了一些宁王世子该有的神采。
武承肃本不欲教阳筠细说,阳筠却不肯对付,硬拉着他把一本册子看完了。
但是任他如何不甘,却苦无旁的前程,也只要如此才气出头。转念一想,来日出头了,谁晓得有没有带兵的机遇?
“如此可就说定了?过几日大雪我便过来,你可不要忘了本日之约。”
马氏乐见其成,将武承训唤畴昔夸奖了两句。
“我倒也喜好松柏之气,要么也不会巴巴地让人收这雪来。只是味道太重,倒冲淡了茶香,莫不如直接煮了这水来喝。所幸只是秋茶,不值得甚么,不然倒让民气疼茶叶。”过几日雪大了再收,便没有这个味道了,到时再请太子殿下来八凤殿品茶。”
武承训传闻高阳国主薨逝,只每日安抚阳筱几句,并不见他有何干心之举。阳筱落泪时,他倒也能在旁递帕子,并不见有一丝不耐烦。
诸如衣料、炭火之类,阳筠早分派安妥,便叫坠儿取过册子来,与武承肃一一说了。
阳筠抿嘴笑道:
“前几日初雪,让人从松针上收的。味道太重了些,只是贵在奇怪,只够喝这一回的,再要也是没了。”
阳筱传闻,便觉得武承训的窜改皆因马氏劝戒,对马氏不觉靠近了两分。
腊月里,武承训的心机愈发不在阳筱身上。
“各宫的赏银倒是没放,还是殿下亲身放安妥一些。”阳筠说着,从坠儿手里拿过另一本册子,递到了武承肃的面前。
与行军作战完整无缘的将军,自古以来怕就未几了。
起首为之烦心的,当属卫懋功与钱皇后。
马氏没法,只得经常叫了阳筱过来相陪,乃嫡亲身去阳筱屋里说话,唯恐阳筱心中失落,对武承训生出怨怼来。
对于武承训的好,阳筱只冷静受了,待他也比畴前亲热了一些,为人老婆的本分也做得更好。
八凤殿里,趁着身边无人,武承肃将本身的安排对阳筠说了,并问阳筠定见。
钱皇后也还罢了,现在慈元殿式微,她不免有些悲观,且本身身边的内鬼还没查出个端倪,东宫之事非她所能及。
卫懋功却烦得要命。(未完待续。)
“茶叶倒还罢了,这水是甚么水?”
他细细把玩着犀角抠的茶盏,猎奇道:
武承肃不消细看心中也清楚,那上头必是各宫大家一年的奖罚记档,不管主子主子,上头都记得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