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知错!宜秋宫来人说是小公子病了,奴婢怕滋扰太子殿下,又不敢担搁,直等太子妃殿下曲毕才敢禀报!”
“吃了甚么?”武承肃看着阳筠问。
武承肃直接收回一声冷哼,脸上有几分戾气,这个卫氏还真是会找时候。
总不是又来翻她写的字吧?
也不知如何,阳筠俄然想起*岁时在高阳王宫里看到的一个乐谱,传闻是一名董姓乐工留下的,谱子上没写琴曲名字,也不知过了多久,落在了高阳国。
路上,武承肃问姜华小公子如何不好,姜华也说不出个究竟。他急往宜秋宫去,直到看到睡的正香的孩子,内心才结壮了几分。
“随便,你想起甚么便奏甚么罢。”
抑或是他也传闻她是“妖孽”“祸水”的事,来发兵问罪的?
眼看着不好推委,阳筠只好叫印儿把琴取下来。阳筠的两张琴也都是前朝名家制的,只是比起焦尾琴来不免减色。
既然没说不能给侍女和内侍们吃,便当是她每日的恩情好了。
“本日特来听琴。”
天子十八道,皇后十六道,太子、太子妃均十四道,一品内命妇十二道,二品内命妇十,三品内命妇八,4、五品六,6、七品四,七品以下便只要两道菜了。每餐一汤,粥点、主食可备四样。
阳筠有一霎那惊奇,这两句话天然到熟络,可她自认两人没那么好的干系。阳筠得空细想,浅笑着说了晚膳的三四道菜。
燕国祖制,皇宫里吃穿用度接按品级,每餐菜式皆有定命。
卫良娣早穿戴好,想要出来迎武承肃,被皇后派来的女官说了一通,让她好生躺下。武承肃见孩子无事,而卫良娣面色红润,便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。
姜华看了看二人,低头报说宜秋宫那边又叫医官。
跟曲子本身没甚么干系,只跟操琴的人有关。
武承肃倒非常风雅,直接在此中一个垫子上坐了,一边低头清算衣角,一边对阳筠道:
武承肃早看得入迷,幸亏姜华有事出去禀告。
印儿想了一想,晓得阳筠说的是宜秋宫晓得太子在此的事儿,可她也不知该说甚么好。说来也真是奇特,太子明显是临时起意来的,如何宜秋宫就直接来八凤殿找人。
阳筠压住内心的不安迎了武承肃,若无其事地看了他几眼,却看不出个究竟。
就要入夜了,武承肃这时候来,也不知是要宿在八凤殿,还只是纯真看看。
再说,他之前明显送了她好些香脂香膏,专治她的手疼。
阳筠跟武承肃告了一声罪,去换了一身素色襦裙出来,取了沉檀合香焚上。阳筠在另一个垫子上盘膝坐了,印儿将琴桌放在阳筠前面,又去了仲尼琴下来。
只是一样是六道菜,四品和五品内命妇可安排的银子倒是不一样的,品极高的天然能吃到更好的。
武承肃闻言有些焦急,他略带歉意看了阳筠一眼,对她说了句“你且歇着,不必跟去”,大步走了出去。
阳筠仍旧锁着眉,太子分开她连送也没送,直到印儿过来收琴她才复苏。
可冬假顿时就要过了,再不见又不知要拖到甚么时候去,武承肃感觉不如再听阳筠操琴,辩白一下是技能所为,还是真的情之所至。何况多见几次也好,她若真有不当之处,本身或许能寻出些端倪来。
阳筠略一深思,顺手奏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