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琰哥儿且说说,为何又不想去看鱼了呢?”
阳筠等人低头应“是”。
“陛下,奴婢奉太后娘娘之命,特请陛下移驾慈元殿。”许嘉态度恭敬,乃至有些严厉。
“母后,那千鲤池里头真的有上千条鱼吗?”武存琰猎奇道。
武承肃看着那凳子踌躇了一下,终还是没有回绝,就那么侧着身子坐下了。
可外头情势并不明朗,两边的燕国兵士态度也非常含混,周绎那里来的自傲,竟敢驻兵京畿?
阳筠说完,给武承肃行了一礼。
武承肃思考很久,当即发觉不当。
武存琰瘪了瘪嘴,半晌后悄悄点头。
武存琰现在愈发靠近阳筠,也不再像畴前那般拘束了。
方才武承肃在时他缩手缩脚,听武承肃让他们“看看就回”,他原有些失落,现听阳筠这般说,天然非常欢畅,忙说要去千鲤池里头看鱼。
因瑄哥儿说话风趣,把武承肃也逗得笑了起来。
“琰哥儿为人处世松散,母后非常喜好,可‘矫枉过正’‘水至清则无鱼’的事理,琰哥儿既读了书,也该晓得一二,此后不成如此。你当服膺,凡事一定只要是非,很多事在我们看来是不好,在旁人看来就非常欢乐,你可明白?”
瑄哥儿瞥见武承肃,口中嚷着“父皇”,伸开手就扑了畴昔,几次几乎跌倒也不怕。
慈元殿内。
正胡思乱想,有内侍出去通报,说许嘉来请,武承肃遂让出去。
武承肃微微一笑,又哄了哄抱在怀里的瑄哥儿,说了好几句话。
路上却遇见了阳筠。
阳筠轻叹了口气,幽幽道:
瑄哥儿跟着答复。
周绎是多么聪明之人,军事上又有非常的才调,他既能按兵不动,天然是有旁的筹算。
“奴婢也不知太后娘娘找陛下所为何事,”许嘉低头道,“太后娘娘只叫奴婢来请陛下,其他的一概未说。”
许嘉端了个胡凳过来,紧挨着钱皇后胡椅前头放了。
阳筠闻言浅笑。
“可知是为何事?”武承肃问道。
他不想此时还旁生枝节,因为些小事而用心烦忧。
武承肃给钱氏问安。
“孟夫子有言,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’,这话你学过的,母后本日说的,便是这个事理。”阳筠语重心长,“凡是天下民气所向的,便应是你我所向,凡是不得民气的,便该弃之。
武承肃自分开,一起去了慈元殿了。
武承肃只得愣住脚,顺手将瑄哥儿抱在怀里。
略踌躇了一下,阳筠蹲下身子,双手扶着武存琰的肩膀,浅笑道:
武存瑄见阳筠笑了,忙抢着说他也晓得事理,也会记得本日的话。
话说到这里,她双眸俄然一沉。
“陛下既有事,妾身等不敢担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