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筠心中感念,虽还是悲观绝望,然面对段良媛一片美意,她嘴上也不好过分对峙,不然倒像是不通道理普通。且方才她确切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话,即便没有段良媛苦口相劝,阳筠今后也会非常谨慎收敛。
钱皇后眼界不大,多数还是在这大燕海内折腾,对天下的情势虽有些判定,却一定说得出甚么来。
见阳筠说得严厉,段良媛才惊觉不对——若阳筱初入临水时姚良媛便为本日做了筹算,那么这天下大事她姚氏父女看得还真够清楚的!既然心中早知魏国不当,身为从三品镇远将军,女儿又是太子良媛,为何竟无动于衷,连递个折子谏言也无?
燕国输在民气,而魏国专强于此。燕国固然强大,魏国根底如何却无人晓得。且魏国事到现在还是不声不响,定是背后里憋着甚么招数,又或者等候机会也一定。一旦教他们比及了良机,怕就要摆荡燕国底子了。
想到这里,阳筠不由又感觉好笑。
“娘娘也真是心宽,竟还笑得出来。”段良媛叹了口气道。
后族希冀不上,便只能看朝堂。
室内独她两个,段良媛才又开口,低声劝道:
阳筠抿嘴深思,俄然正色道:
“我也不知她为哪般。不瞒你说,当初筱儿未嫁时,她也决计奉迎过。”阳筠缓缓点头,道,“我瞧着她也不是关键我,每日过来也不过说两句闲话,并没见她如何奉承,竟有些看不透了。”
段良媛眉头一皱,咬着牙半晌不说话。
说着,阳筠将当初阳筱返回高阳之前姚良媛所赠厚礼细细说了,又将姚良媛几次来访的机会、送了玉璜之事都说给段良媛。
阳筠并不该她,连点头也不点一下,深思了几息工夫,阳筠俄然昂首问段良媛她心中如何想,一边问时,一边还定定地往段良媛眼中看去。
段良媛那边还没查出个动静,不过五七日里,魏国那边便有探子的动静传来,说周道昭身子“规复”,又开端议事理事了。(未完待续。)
段良媛便觉奇特。早就传闻姚良媛三天两端地往八凤殿跑,并不知是为何事,非要赶在天下大乱来献殷勤,这会子听阳筠一问更觉希奇,这姚良媛竟是带着儿子来的。便是为了今后打好根底,想等着瑄哥儿即位以后好生待琰哥儿,也不必急在眼下吧?
公然已是春季,入眼是一片连着一片的萧瑟,叶子残落了不说,即便头上又明晃晃的日头照着,身上也还是感觉阵阵发凉。
“若果然如此,她当初送匕首可就大有深意了!”
阳筠知她没稀有落抱怨的意义,便也不觉得忤,只又笑了半晌,才跟着轻叹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