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筱打动伤怀,拉着段良媛哭了好久。
“太子比来忙甚么呢?”
“来时是悄悄的,又是女眷,朕能够推说不知;现在要走了,国书都递到朕的手里了,莫非还晾着么?就在宫里宴客,奉告皇后择个日子吧。”
“太子比来常去哪个殿里过夜?”武岳一边问,一边在内心揣摩。
武承肃一向陪着阳筠回了八凤殿,两人一起无话,均为可贵要命。
又过两日便有高阳来人,按礼参拜了武岳后递上国书。武岳翻开来看,是阳曦惦记取阳筱,催人来接阳筱归去。
几个妃子归去的路上却各怀心机,想起阳筠的绝尘与阳筱的绝色,不由纷繁在心中妒忌起来。
阳筱不放心阳筠,阳筠却更担忧mm。叮嘱的话说了又说,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,恨不得每天都说上一遍。
武承肃正在内心抱怨未能事前备一方帕子,不想阳筠俄然转头,他一脸的体贴便落在阳筠眼里。
“毒妇想的好招数,只怕高阳王主一走就不灵了。”武岳俄然一笑,看起来比方才畅怀了很多,“让阿谁叫丁甚么的内侍多留意,别漏了动静到皇后那边!”
阳筠自嘲地笑了笑,叫了印儿过来,附耳说了几句。
印儿有些吃惊,却没有任何游移地应了下来,以后几日便遵循阳筠的叮咛办事去了。
自目送阳筱出了宫门起,武承肃便盯着阳筠侧脸看,不知她会不会俄然落泪。
阳筠只觉胸口一酸,仓猝避开武承肃的视野,轻声说了一句“回吧”。
钱氏不动声色,公开里将动静递给了武承肃。
阳氏姐妹心中非常难过。虽早晓得阳筱返高阳不过就这月前后,真的要走时那里能舍得?姐妹二人倒没像相逢时哭得那么短长,却几近每天都要抹一回泪。
多心的向来不是武承肃,而是她阳筠。
获得武承肃的答复,钱氏择了个日子,拿着去请武岳决计。
全部东宫的人都看着阳筠那边,时不时去露个脸,连卫良娣也不例外,除例行的问安外,十几日里特地去了八凤殿四回。
第十六日宫宴上,只要一品以上内命妇与席,男人不过武岳与武承肃两人。世人说谈笑笑,跟阳筱来往客气着也就散了。
“很多东西已经可贵了,总比找人再做的好。等你走那天,我再给你带两篮子点心,都是不怕坏的,你路上馋了、饿了,都吃得。”
隔了三日,武承肃点了一名孙姓的五品承徽去承恩殿侍寝。
临行之日,武承肃特带着阳筠给阳筱送行,印儿等四个侍女随行。
公然便是卫良娣与孙承徽。
阳筠一堆事情要忙,想到他昨日又宿在卫良娣那边,来不来的就没太放心上。她亲身定了衣裳的色彩款式,叮咛宫人务必赶制一身宫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