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承肃叮咛珠儿、秋云留下照顾,叫了坠儿一齐出到厅中,这才详细问了阳筠的环境。
“抓了药返来八凤殿,用这边灶上的火煎药便可。”孙医官叮咛完,便用心给阳筠施了针。
卫良娣心下惶恐,恐怕是她父亲下的黑手。(未完待续。)
武承肃却想到了其他。
灭了口又如何?
丁鑫晓得这是要他等着孙医官查清楚,便把膳堂里搜着的几包牡丹干花放在案几上,将纸包全数翻开,给孙医官一一检察。
“先去他阿谁叔父李刻元那边!”丁鑫咬牙切齿道,“如果没有,把膳房先给我翻一遍,还找不着便返来复我,待我请了太子殿下的示下,你们再满东宫里翻去!”
不管究竟为何,现在此人不见了,怕是再难找到。便是找到了,想必也只是个尸首,早就被人灭了口。
“用的是牡丹花。”珠儿色彩微变,心道题目是出在这牡丹饼上。
丁鑫见坠儿出来,便在门外探头往里瞧了瞧,看到太子与孙医官都在大厅,忙快步出来,把李春奎跑了的事说了。
武承肃嘲笑一声,建议狠来。他唤过丁鑫,教他带着人把东宫翻个遍。
“因花朵珍稀,牡丹多用来抚玩,自前朝女帝始做‘百花饼’,才有食用牡丹一说,也只是极少数的人有此口福罢了。世人多不知此物短长,医书文籍上又鲜有记录,倒不知这李春奎是如何得知的。若非他此时跑了,微臣倒真不会狐疑到他头上。
“各宫各殿都要翻,连良娣的阁房或许你们进。”武承肃冷冷道,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若连个尸首你都找不到,就给我滚去后坊!”
丁鑫派去的人好一阵翻,几近把八凤殿翻了个底儿掉,仍旧没看到李春奎的人影。丁鑫急得不可,眼瞅着是李春奎作怪,忙打发了部下人去外头找。
丁鑫悄悄退下,出门便叫了三五个力士去拿李春奎,本身则带了两小我去膳堂,翻箱倒柜地找晒干的牡丹花。还没等孙医官那边忙完,丁鑫这边便已翻到了东西。
孙医官先是嗅了一嗅,接着拿了一块掰开后细细检察,后又尝了一口。
坠儿上前递了帕子,又回身倒了杯茶水给他漱口。孙医官接过帕子后,把那一小口饼食吐了,先谢过坠儿,才接了茶水喝了一口。
小徒承诺着就往外走,因已半夜,孙医官又不常来往东宫,恐小徒出入不便,八凤殿内侍首级常安亲身去送他到宫门处。
坠儿见医官盯着牡丹饼问,明白是饼食有题目,因珠儿所学未几,恐她不知究竟,便接过话来,先说了李春奎晒了很多干花,才接着答道:
“请太子殿下临时宽解,太子妃殿下已无大碍,只是将来一月不能多走动,连久坐也不可。”
“用的是丹皮还是花朵?”闻声珠儿说牡丹饼,孙医官不由起了狐疑。
孙医官却不先答,而是问坠儿可另有吃剩的牡丹饼。
武承肃咬了咬牙,蓦地冷哼一声,说了句“你先等着”,便再不说话。
待施针毕,孙医官重重出了一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汗,才开口对武承肃道:
可李春奎却跑了。
“娘娘说医书上有记录,丹皮是微寒之物,今在孕中,不敢食用,但花朵不见人提,想来无事,便偶尔吃一些。但是这牡丹花也食不得么?”
孙医官说完无法一笑。他起先觉得李春奎是受人教唆,为了害阳筠,特地在饼食中加了丹皮,没想到查了一圈也没发明一丁点丹皮,都是再洁净不过的牡丹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