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不得和两人解释,我当即跑去宫琴音的房间,扑倒在她的床边。
长空中传来将臣的大笑:“地藏老儿,想你也是不肯与佛界同流合污的人。莫非健忘了本身当初发下的心愿吗?天国不空,誓不成佛。还是通过这类自罚式的修行就能减去本身内心的罪孽感?”
但宫琴音的脸近在天涯,是如此的实在。要不是触到肌肤的暖和,我还觉得身在梦中。
“小徒弟,我们今后再也不分开了。”我笑道。
如果不是他帮手的话,我恐怕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天国了。他的声音能中转冥府,那他现在必然就在北茅山上。
将臣苦笑道:“天下万民皆为刍狗,有生皆苦,在大家间历尽八种磨难而只要短短百年的寿命,另有蒙受循环之苦。而神仙佛魔却长生不灭,清闲安闲,这又是为甚么?就拿佛来讲,口口声声说普渡众生,本身却居于庙堂,不事出产,但是心安理得接管万民供奉,以是我才那样说地藏王。”
“那叫你甚么?”我楞了一下,然后才反应过来:“对,那我今后叫你小琴。今后,我的命就是你的命,你的命就是我的命!”
此时月明星稀,不晓得如何的,我无可按捺地想起宫琴音,来自胸中肋骨的疼痛,唯有将她拥入怀中,这痛苦才气停歇。一颗热泪划落,将一棵小草压弯了腰……
我点点头,“当时你只念了上半部,下半部就是:何为服黄金,吞白玉。谁似任公子,云中骑碧驴。刘彻茂陵多滞骨,嬴政梓棺费鲍鱼。”
地藏王微微一笑,“风趣。人间到底还是有爱。那你叫住我,是为何?”
“你还想如何?”地藏王没有转头,但应了一声:“哦,我晓得了。你是想晓得你另有多少阳寿吗?帮人帮到底,我一并奉告了你吧。”
我一把搂住宫琴音的肩膀,笑道:“晓得又有甚么用呢,免得瞎担忧受怕。如果我另有一天的寿命,那我和她就一起活半天。如果我只要一个小时的命,那我就和她快欢愉乐过半小个小时。只要我们能在一起,甚么痛苦都不是痛苦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我就更含混了。
最惨的是人类。
寿命灵气被仙佛神界剥削最多只要百年的性命,有生之年必须经历八种磨难,接管循环之苦,并且还是僵尸的食品……
地藏王充满阴霾的脸上,规复了本来的慈爱笑意,“好说好说,既然如此,我就再送你们一层吧。”说着他从宝座摘下一瓣荷花,顺手甩出。
“你不想晓得你另有多少阳寿?”地藏王猜疑道。
怪不得地藏王说天国不空誓不成佛,或许他是禁不住内心的知己而没有成佛……
“你,来了。”声音浑厚,鲜明便是冥府中将臣的声音。
―全文完―
终有一天,我也会死去,宫琴音也会死去,喝过孟婆汤过了何如桥,重新投入下个循环,谁也不记得谁,那我们的相爱意义安在?
将臣呵呵地笑了笑,道:“那是因为他是仙佛界少有的有点知己,但又不敢窜改实际的人。”
“恰是。”将臣自嘲应了一声,“可惜那是不成能的事,满天神佛江山已稳。我僵族局势已去,只能流浪浪荡在人间,以怨为力,以血为食。所谓长生诀,也不过痴人说梦罢了。”
宫琴音重伤以后醒来,身子还很衰弱,见我高兴得像个猴子似的,只用手指弹我的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