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着挺吓人的,莫不成阿婆是甚么妖怪,过了零点就会现出本相,把我给吃了?
院前有个保安亭,上面立有牌子。
退了一米多,我才看清,那张没有眼睛的鬼脸,实在是纸做的。
“呼呼!”
这些屋子非常陈旧,很多屋顶都塌了,一看就荒废好久了。
“咚咚咚!”
风越吹越大,明显是三伏天,可风吹在身上,还挺凉。
我坐在地上,用两只手撑地,不断的今后躲,屁股在地上摩擦着,火辣辣的。
大门上面挂着个白底牌匾,上面用黑字写着“寿园”二字,是个卖花圈纸扎寿衣的白事店。
我面前是一个特别大的院子,内里起码有六七栋屋子,这里静悄悄的,连声虫鸣都听不到。
就在这时,我在玻璃上,看到了一张满脸褶皱,嘴角带着阴沉诡异笑容的鬼脸。
钟馗像中间,另有些透明的瓶瓶罐罐,仿佛泡着东西,我睁大眼睛,却也看不清。
我真想破口痛骂,谁闲着没事,在路边放了个纸扎,吓死老子了。
虽说钟馗本就是脸孔丑恶的神,可做成如许,匠人也不怕折福。
路牌立在路口处,风一吹,嘎吱嘎吱响。
我猎奇的凑上去,这尊钟馗像,和我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,脸孔不但丑恶,还非常狰狞。
“你早晨十一点半后,去这个地点,找到阿婆,说我让你来取东西。”
六七栋屋子里只要一栋亮着灯,我走到门前,敲了拍门。
我呸呸了两下,去去倒霉,从速分开了。
说完,表哥把腕表摘下来,戴在我手腕上。
橱柜的玻璃,是茶色的,模糊能看到内里摆了一尊镇鬼化煞用的钟馗像。
“老爹说过,这世上没鬼,都是怯懦的人诬捏出来的……”
我对这类阴沉的处所,天生有一种惊骇感,站在门前,两条腿都已经发软了。
迈入殡仪馆时,我能听到胸腔里狂跳的心声,我攥了攥拳头,手内心都是汗。
我看了一眼身边白事店的门牌数字,82号,离着表哥给我的地点,已经很近了。
“咚咚咚!”
表哥非常严厉的奉告我:“小悬,只要拿到东西,立马走,千万别踌躇。”
我扭头,看到一张白煞的脸,另有两个浮泛洞的眼窝!
我硬着头皮排闼走了出来,这是一个挺空旷的房间,大小和上学时的课堂差未几,脚下是水泥地,不晓得是屋内潮湿还是刚拖过地,湿漉漉的。
我低头看了一眼表哥给我的腕表,夜间十一点二十七,我记得表哥说的是,十一点半后再来找阿婆,我来早了,我筹办再等一会儿。
“安德市殡……殡仪馆。”
现在我内心想的,只要快点分开。
“82,83,84,85……89。”
我点点头,听起来不费事。
我扫视全部屋子,除了一盏暗淡的顶灯外,只要一个橱柜,另有一扇通往其他房间,刷着暗红色桐漆的小木门。
“我一个男人汉大丈夫,有甚么惊骇的!”
这是一条特别空旷的街道,隔着五六十米才有一盏特别暗的路灯,瞪大眼睛才气勉强看清路。
路上一小我影都没有,只能听到远处,风一吹,树叶哗啦啦作响的声音。
可一想到完不成任务,洪哥就要砸表哥的茶社,我又踌躇了。
表哥坑我啊,他竟然让我半夜来焚化死人的殡仪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