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!”
我从速往外走,出门后低头一看,刚好到零点。
“阿婆,您是住在这里吗,家人呢?”
走到殡仪馆大门时,保安亭留的小门前,站着一条大狗,浑身脏兮兮的,应当是流浪狗。
阿婆问我是那里人,家里是做甚么的,如何会替表哥来的,我一一答复,阿婆很慈爱,聊起来也挺高兴的。
阿婆笑了:“不消,你表哥会给我结账的。”
有了这钱,老爹的药钱就有下落了。
说话间,阿婆往前走了一步,来到柜子前,伸手把柜门翻开了。
间隔零点,另有一分钟。
一股刺鼻的味道飘了出来,是福尔马林的味道,我终究看清,柜子里瓶瓶罐罐中泡的,是各种器官。
我不晓得该如何答复,只好讪讪一笑,说是啊,肚子饿了。
我想起表哥对我说过的话,绝对不要在阿婆这里超越零点。
看阿婆本身一人挺孤傲的,我没美意义回绝。
是人,不是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