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外公给他掐算了一番,奉告他不要再生了,他家就是一个女孩的命,再生多少都是白遭罪。”
老村长说:“四岁之前的孩子,眼睛是透亮的,能看到很多大人看不到的邪魅鬼祟。并且他们的身子没长成器,灵魂不稳,在特定的前提下会离体跑掉,这就是为甚么小孩轻易掉魂的启事。四岁以后的孩子逐步长成,眼睛也渐渐看不见那些东西 ,灵魂稳定了,也就不能随便离体死掉了。”
说到这里,袁老爷子捶胸顿足,浑浊的眼中泪潸潸而下。
“在他媳妇生下第六个女孩后,脐带刚一剪断,他就迫不及待的从稳婆手中把孩子抢了畴昔,头也不回的往外走。”
“我们这里暮年对于索债鬼的手腕你传闻过吧?将早夭的孩子用刀斧砍剁,燃烧烧尸,或将其丢弃荒漠,任野狗抢食,蚁虫啃咬等等,意为恐吓它们,让它们不敢再来投胎。”
看出了我的愤恚,老村长抿了一口茶道:“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这世上,没有谁能欠下谁的,你看,现在他自个的孩子不也丢了。”
老村长将他按坐在一把椅子上,语重心长道:“老袁,你能来找我,想来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机筹办了吧。”
我一阵发懵,“这破胎借命又是甚么?听起来仿佛不是啥光亮磊落的事啊。”
袁老爷子晓得我外公没在家,明显是刚从我家过来,他找外公跟老村长,必然是求他们帮着找孩子。
老村长点头道:“我也只是思疑。袁木工家传宗接代的看法极重,生不出儿子誓不罢休,当年他媳妇十年连生了六个女娃,均是见花谢,开端的时候他们还觉得是不测,直到死到第三个孩子,袁木工他爹才觉出不对劲儿,找到了你外公,让你外公给看看究竟如何回事。”
我又问道:“那为甚么非得过四岁呢?有甚么说道吗?”
提及这事,老村长的眉头皱起了几分,他道:“袁木工家这对双胞胎来的蹊跷,当年我跟你外公思疑他们破了人家的胎,借了人家的命。”
“这……这也太玄乎了吧?生一个死一个,这啥道理啊?”
袁老爷子急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“就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袁木工带着大礼来求我,让我帮她媳妇肚子里的孩子破胎借命。”
“我问他究竟是如何回事,他打死都不肯说,只是跪下来叩首求我破了他媳妇肚子里的胎,再借其她妊妇腹中孩子的命来,寄于他媳妇腹中孩子的身上。”
“可他们还是不断念,想男孩子想红了眼,接着生,接着死……”
“当时我跟你外公都感觉这事蹊跷,人的运能够跟着后天积德积善去窜改,但这个命是很难改的,他袁木工一个女儿的命,如何能够怀上一对双胞胎呢?”
“袁木工的媳妇见到这一场景也疯了,是真的疯了,她一疯就是好几年,好了以后脾气大变,一个好脸子也不肯给袁木工,家务事一概不插手,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,厥后逐步迷上了打牌。”
老村长这一句话,仿佛抽走了袁老爷子的元气,他整小我晃了两晃,差点栽倒,好不轻易扶着桌子才稳住了身形。
“那一刻,袁木工疯了,满脸狰狞,一身的血,他将阿谁婴儿剁成了肉泥,又堆柴燃烧,最后将骨灰埋在穷山恶水间,用簸箕挡住,让她再也没法转世投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