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。”刘老头感喟一声。“人越老,以往经历的一些事让我不得不信。有幸打仗令尊这位怪杰……”
“有些事我不该问,就怕万一有事不好措置。”我尽量说的委宛。
呼朋唤友来烧香的人很多,等白蛇传唱到序幕,狠恶鼓荡的台底再也没了响动。靠近十二点,我坐在门外越来越不安。
第三章 封鬼
“换戏唱白蛇传,封天。”
咔嚓。
前面两个路口烧的香很安静,满足的应当都走了。真应了那句老话,人怕狠,鬼怕恶。
戏台的线路好不轻易才修好,中年人如何也点不上香。
贵妇看着纸条说:“适意不写字,这几个字流露着问心无愧的意。”
“快了。”
我敲着桌子没说话。
给了三根烟的时候还不走,真是不见阎王不掉泪。戏里的吵嘴无常、法海、雷峰塔……可都是勾魂收妖,用这来封孤魂野鬼的天充足了。
我看着小伙扑灭一根新蜡烛,关上门火苗还是往内里飘。敬爱女孩缩在贵妇怀里,惊骇又猎奇的谛视着灵堂和我。
我吞了一大口烟,丢掉烟头。管戏台的中年人叮咛筹办开锣,鞭炮刚丢在台上,锣声响起,遮在前面台下的幔帐不断鼓荡,仿佛内里有东西要随风冲出来,可惜如何也冲不破。
这是出自爸爸手笔,鸡抓过的字能笑死一大堆人。
“做人,几次无常讨人厌。当鬼,得寸进尺招神烦。”我冷厉的盯着飞舞的火堆,没一会香灭了,带火的纸灰对着我冲来,吓的旁人大气也不敢喘。
“交给你一个任务,背着钱去公路上喊人,只要给你外婆上香的都给一百块钱。”我拍了拍小伙肩膀,他傻傻的看着一箱子钱说:“老迈,这但是真钱?”
我严厉的看着刘老头眼睛。刘老头慎重的点头,等候我说下去。简朴的说出体例,刘老头和贵妇在我的伴随下,他们亲身在各个路口烧钱。
“这不好吧?”刘老心虚的看着地上的香。
“没甚么不好的,烧了纸,您这么大年龄给无亲无端的野鬼下跪赔罪,礼数已经到了。做鬼也不能贪得无厌。”我冷哼一声,又看着火堆说:“缠着不走,那就永久也别走了。”
爸爸说无事不成对人言,我捡起小纸条翻开,上面歪倾斜斜的写着: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
他堕入难过的回想。
刘老头从内里忙完返来,见戏台黑乎乎的,他寒着脸带着大知宾和管戏台的中年,恭敬的把我请到楼上,一个贵妇也跟了上来。
贵妇眼睛一亮,说:“你小子快点去,办好了,小姨送你台车。”
内里又开的一场戏,刚开端再次呈现了不测,戏台发电机没油了,备用的油桶不晓得甚么时候漏了。
香能通神,地上的香先是左中短右边长,没一会,又成了右中短左边长,没有法则的来回窜改,我看着几次香皱起了眉头。
“陈先生,现在要干甚么?”
世人看的触目惊心,我明悟“心正”后一点也不心虚,也没了胆怯。
我表情也不错,他拿走的只是几个字,我真懂了父亲那句“平生不做负苦衷,半夜不怕鬼沾身”的真意,只要心正,那些东西真没甚么好怕的。
我嘲笑的找来几个小孩围着戏台东、南、西撒了一圈尿,又亲身在北面尿了一圈,用孺子尿把台下小鬼的来路封死,让它们下地无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