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现在坐在皇位上的,可不是普通的人。
“小师叔,你莫不是……不要打动啊!”
卫玄闻言不由暴露一丝笑意,虽仍带着些许怠倦,却好了很多。从装满热水的碗中拿起酒壶美美的抿上一口,只感觉身上的寒意顷刻去了七七八八。也不矫情,抽过一条小板凳坐在小桌前,就着果酒动起了筷子。
“看看此次所谓的平叛来了甚么人吧!李常,一个壮武将军,从四品的中郎将,像他这类年纪能坐到这个位置你若说他是个笨伯谁会信赖?搏斗百姓的结果,只怕他比你我还要清楚。可就是如许,他还敢放纵部下将士脱手,这此中有多少猫腻你可曾想过?”
“哎……”卫玄叹了口气,一口将壶中的果酒饮尽后顺手把酒壶丢到一旁,背靠着墙手揣在袖子里,微低着头整小我缩作一团。玄魁见卫玄这幅模样自是了然,不由微微叹道:“小师叔,实在不消过用心急。现在新皇即位,又近年关,似南山村这等事自会有人管的。并且,依着你我的身份,便是想管也没有体例,倒不如……”
炊究竟在并不好,地窖中的酱肉被卫玄供应给了老幼妇孺和伤者,果酒的度数不高给一些年纪大的人喝一点有助于就寝,而除了这两样就只剩下糜子和一些杂粮。逃出来的妇人的技术很不错,杂粮饼做得不干不涩,味道上天然比不得卫玄常日里吃得那些东西,不过在现下这类环境,能填饱肚子就是好的。
巴掌大的杂粮饼吃了两个就吃不下了,实在是没了胃口。也是,任谁看了一早晨血淋淋的场面后都不会有好胃口,若不是饿得紧了,卫玄怕是连一口也吃不下。斜靠着伙房有些冰冷的墙壁,卫玄提着酒壶小小的抿了一口果酒,这类外冷内热的感受让他的脑筋很复苏,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楚。
“实在我早该想到的。中原战乱刚平未久,年中还颠末端一场大战,他李家为了江山安稳自是不会考虑太多的事情。对他们而言,手中有兵有迁便能够了,那里会管这些兵将是甚么样的人呢?”卫玄冷声言道,“山贼悍匪可用,亡徒死囚亦可用,只要忠心,有本领,别的都不首要。”
“体例倒是有,只不过我们不能傻乎乎的去做。”卫玄摇了点头,说道,“不管如何说,他李常剿除背叛也是有功的,现在又逢年关,新皇改元,恰是大肆封赏的时候,万没有措置功臣的能够。但是今后嘛,就另说了……”卫玄皱着眉头说道,“不过,这和你我有甚么干系?说实在的,吴家能逃过此劫,南山村对我而言就再没意义,你又是方外之人,同你就更没干系了。天之道,不争而善胜,不该而善应,所谓天网恢恢,疏而不失,总会有成果的。”
“小师叔,忙了这好久吃些东西吧,果酒和饭食已经热好,此时恰好。”玄魁一边说着一边将饭食从锅中拿出来放在小桌上,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。
玄魁被卫玄说着一愣,自幼跟着老羽士修行的他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印象,自是不会想到这方面来。但到底是聪明的,现在听卫玄这么一说便反应过来了,额头不由吓出一层盗汗来:“这……小师叔,莫不是搞错了?怎……怎会如许?”
玄魁摇了点头,脸孔一如既往的淡然平和。卫玄见了不由悄悄感喟,言道:“看来还是将统统想的太简朴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