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正凡人,如何能够活这么久!
转头见老竹竿冲我点点头,想必刚才连他都有些严峻。我俩又在墙角蹲下,又聊了一阵。只是后半夜再也没有死人。目睹天气不早,就出了病院,筹办归去。
我看着他,完整没法信赖。这老头去宗望村的时候已经当了多年的阴阳先生,再加上这一百二十年,那不是起码要活了一百五十年以上了?
我严峻地盯着他。看他这类古怪的模样,我有种直觉,他接下来要说出的东西绝对不简朴。
可让我去找到那处所,这不是开打趣么?
按例地都要去病院蹲守,但不是每次都有运气刚好碰上死人。一旦运气好撞上了,老竹竿也都让我上去。有他做个伴,倒不显得那么孤傲了。日子都仿佛好过量了。
我又是难过又是难受。我到现在都还是没法接管,夺我舍的人会是我惦记了十年的姐姐。我很想归去看看,我想亲眼确认一下,此人究竟是不是我姐。
老竹竿摇点头,说他当时并不熟谙这类奇特的笔墨,只是硬生生记下了,印在了脑海里。厥后他偶然中在一本古籍上熟谙了这类笔墨,才晓得了这四个铭文的意义。
我点头,这我那里晓得。
我一时候没明白过来阴司镇狱是甚么意义。但细心一咂摸,顿时连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老竹竿嘿了一声,嘶声道:“整整一百二十年前!”
“那四个铭文是……”
我刹时就感受那道烟气在体内消解,继而涌起一股冰冷的气流灌向满身,转而又凝集涌向头顶,然后又像冰珠分裂,在体内溶解消逝。
所幸瘦子也被消息的内容吸引住了,在细心地浏览,没有顺手关掉。
我只要点头。我真的被吓着了。我俄然记起他说的“除非”,莫非是指……阿谁处所?
而后的几天,一到早晨我就跑去跟老竹竿混在一起。相互更加熟了。
“阴司镇狱!”
固然我目前的状况走一段长路已经不在话下,不过老竹竿还是对峙要坐出租。只是后半夜以后,车子较着少了。好不轻易比及的几辆,徒弟都是这行的老油条,辟邪符纸贴得妥妥的。
但老竹竿就是不准我去,让我千万别再去招惹那人,今后避得越远越好!
老竹竿苦笑一声,说:“实在我早就不算是一个活人。自从在阿谁墓室被喷了一口黑气,我就变成了这副模样。只要一分像人,倒有九分像鬼。”
我归去的时候,夏家姐弟俩都还在睡。我又在小饭桌前坐着。算下来,我被夺舍成了中阴身,也有一段日子了。常日里跟夏家姐弟俩呆在一起,竟然让我有了一种家的感受。
看来,我是永久都不成能重新做人了。
这也就是为何盘子会对他产生狠恶反应的启事。他身上的阴气程度,乃至比普通鬼物都来得高。
我曾经想过偷偷回家里看看,却被老竹竿禁止了。他说对方既然连夺舍都能做到,就不成能看不见我,只是当时不想理睬罢了。
我闲得无聊,倒是在一边把瘦子的谈天一字不落全给看完了,另有点津津有味。看来这点说的公然不错,偷窥别人的隐私也是能让人有种满足感。正看得努力,电脑的右下角弹出一条消息。
老竹竿固然是个阴阳先生,平时所做的是就是相同阴阳,给活人办阳间的事。但他向来都不以为真的有阴司的存在。就算是他的师父,也以为这只是个传说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