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旁细心察看,只见那墨汁黏稠顺滑有如丝质,墨黑中透着一丝幽蓝。这是一种质地颇好的符墨,能够代替朱砂誊写符文。
在我印象中,这老孟固然肚大抵肥,不过身材还算能够。但是面前此人,眼窝深陷,一脸疲色,跟之前比拟的确衰老了不止十岁。
我说:“起码也是洋气的土包子。”
吴大师吃着菜,看了他一眼,不紧不慢地说:“看你常日对我恭敬有加,我就救你一救。”
看来这吴大师是要将符阵誊写在老孟身上。
老孟大喜过望,也不顾在餐厅里,就筹算要跪下拜谢。
我买好单出来,见老孟把吴大师奉上车后,又往东边走去。我在背面跟着,见他进了一个小区。
老孟晓得了身上这些符的用处后,又是千恩万谢,把大师赐给的那枚护身符恭恭敬敬地挂在脖子上,这才重新穿好衣服。
老孟人到中年,前几年跟他老婆仳离了,不过有个儿子。平时是他老婆带着,每个月他会去看他儿子几次。
得了这吴大师的包管,老孟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,在一边殷勤地服侍着。
这脚步声如此熟谙,我不消看都能晓得是谁来了。我们部分的主管,孟总。
几个女人看了他一眼,都低头轻笑。
所幸的是,那吴大师并没有发觉到我的到来,让老孟将周身衣裤脱去。手执一支羊毫,醮了墨,从后背开端,在赤裸的身材上画起来。
“你们说我们孟总比来是不是急着再生个孩子,那方面做多了?”
我就悄悄分开了吴府。刚出门没多久,就收到一条小许发来的信息,问我吃过饭没。
小许抱怨我不该在这里点酒,这很多贵呀。
小许白了我一眼,又是一通傻乐。
老孟吓得魂飞魄散,忙问这是甚么意义。
这吴大师固然不晓得实在秘闻如何,但几句话说得倒不错,老孟确切是有大费事。身上阴气如此之重,说不定真是被厉鬼盯上。
吴大师说他累了,要去歇息。老孟赖着不肯走,好歹求了今晚在吴大师府里过夜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