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想着,姚氏也不筹办再强忍着了,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香干,嘴里倒是说道:“福八,你嫡母的话要听着。人啊,世上总归是没有完美的,不管被吹嘘很多高贵,多纯洁,都不过是假像,待相处的时候久了就会明白。”
就算是这般,姚氏不置可否,眸光一转,道:“姐姐,读书是好,不过福八现在还小,事乃过犹不及,如果读得太通俗,这理啊也会僵化,你看那些士子,大多明理不明事,你说呢?”
看着面前这张清冷的脸,姚氏强忍着一巴掌扇畴昔的打动,龇着一嘴白牙,颤音道:“姐姐,你到底是说说……”
“人之初,性本善,性附近,习相远,苟不教,性乃迁……”
对于邹氏的话儿,姚氏发自心底的冲突,气得满身颤栗,美眸似要喷出火来,心道:“装吧,你就装吧,装得一副狷介纯洁样儿,别觉得我不晓得,你也好不到那里去。”
不好!眼看姚氏节制不住肝火似要发飙,朱由崧内心一惊,顿时插嘴打断道:“母妃,三字经里,人之初,性本善,这个‘善’字可不是仁慈的意义哩。”
“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么?”
说到这里,邹氏如有所指的瞥了一眼侧坐着的姚氏,嘴角微微上扬。
邹氏底子就不睬会朱由崧的嘀咕,仿佛也将姚氏忘怀一边,顾自说道:“这里的意义是指:人之初始,性子易于窜改,一开端人的性子差许不大,不过习性却易受周边的人或环境影响。”
“此许事儿?”
这是赤?裸?裸的挑衅啊,邹氏是筹办撕破脸皮了,朱由崧暗自捏了一把盗汗,局势真的失控了。
“完了?”
饶是如此,朱由崧晓得此次铁定被正妃邹氏拿去了话柄。
邹氏的话听得姚氏眼皮直跳,收场先输一局,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啊。
朱由崧瞪大双眼,不免倒吸了口冷气,心道:“完了,有几人晓得《悯农》是两首啊?”
姚氏的脸上阴沉得有些可骇,她的双眼变得格外冷冽,美眸看向正妃邹氏,未曾含有一丝情分,手中的筷子捏得嘎吱作响。
邹氏眉间微蹙,不满道:“这只是一首,母妃说的是悯农二首,你接着背,背完再食。”
邹氏面无神采,淡淡的看了一眼朱由崧,道:“母妃何时说过‘性本善’是仁慈的意义?”
“咳,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完了!”
姚氏眉角一挑,歇了筷子,并未接话而是迷惑道:“《悯农》是两首么?福八先前背的坊间到是听过,后一首?”
“二首?”
邹氏俄然吟了三字经开首几句,似有顿感,道:“福八性子本是仁慈的,如果经后见了‘些许事儿’,怕是性子就变了呢,现在正小,恰是教习之时。”
公然,姚氏神采微变,声音也冷了起来,“姐姐,你也晓得的,福八该会的都会,不比同龄人差,字是要习,到也不必不时习呢,孩童玩耍,那是本性,总不能掐了孩儿的性子。”
朱由崧如同顺口溜普通吟毕,顺着道了一声就拿起筷子向席间一块大鸡腿夹去……
公然,姚氏听得那是眼皮直跳,好悬一下子没被气死,娇躯一颤,呼吸紧跟焦短促,矗立的胸脯如波起伏,脸颊唰一下腾起了一抹红润,鬓发一侧本来洁白如玉的耳坠刹时通红,羞恼得她几近掀了饭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