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你别管我说啥,明天那老头一准儿跪着来求我。现在我们归去吃烧鸡去。”
他拿出朱砂、下山买了还没打鸣的小公鸡,在中午大太阳下杀掉,从鸡颈中取血混了朱砂,在我手心画了一道符。
“妖孽!你死期到了。快点现了本相,你害死秀秀,缠住铁锁,在本道眼皮下做乱,我可容不得你。”
锁子爹停动手里的活儿,问师父,“你咋晓得?”
我站在床前,那股臭味奉告我,秀秀真的走了。
“那你办件事儿。明天早晨,你别睡觉......”他在锁子锁子爹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“走,看看去。”他把承担放在道观里带着我去了秀秀家。
老头儿将信将疑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锁子爹神采如常走了出来,冲师父点了点头。他已经按师父交代的都安排好了。
一只小手垂在床边,只是再也不会抬起来帮我扎辫子了。
“这是晾好的白开水吧。给我兑点热的。”小媳妇刚回身想出去,锁子爹把拿到手中尝了一口水的碗又递归去。
我咬着牙点点头。
听到师父竟然让我伶仃进屋,我内心一颤抖,那张乌黑的脸仿佛俄然伸到我面前,阴冷的眼睛盯着我,“敢胡说话,看看秀秀。”
那女人顺声顺气承诺着,穿上鞋了,倒了碗水,灯也不开送到公爹房里。
入夜得真快,师父换了身浅显衣服,打扮得像个刚锄地回家的浅显农夫。
“丫头,你怕那东西吗?”师父最后问我,我不作声,“师父教过你,对于惊骇的体例就是直面惊骇。”
这一点,村里哪个女人也比不了。
“这个老滑头,为了儿子演出得可真像。”师父说了句。他给了锁子爹黄符,叫他贴在小媳妇屋里的窗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