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结穴,就如同人挑选建宅之地,背后需有背景以避风,此山即为父母山,愈高愈佳,能为人遮风挡雨;而火线的案山,则需适中,太高则压抑,太低则失尊,恰到好处的高度,方能成绩一处完美的风水格式。
我试图再次扑灭那盏油灯,手指在摇摆的火石上几次摩擦,但那油灯却像是被施了咒语,灌满了无形的冷水,任凭我如何尽力,火焰都回绝在这小小的灯芯上腾跃重生。一股挫败感与不安交叉在心头,我不由得低声谩骂起来。
天涯的落日逐步隐没,夜幕悄悄来临,一弯弦月悬于长空,与稀少的星斗相依相伴,共同装点着这安好而又奥秘的夜。尤其惹人谛视标是,青龙七宿当中,竟有五宿非常灿烂,预示着彻夜或许会有风雪交集。这是源自陈腐二十八星宿的观星之术,通过星斗的明暗窜改来瞻望将来的气候,如同当代的气候预报,凝集着先人的聪明与经历。
望着这前兆不凡的天象,我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,心中既有等候也有忧愁。一旁的池敏浩正忙于享用他的烤肉串,或许是辣椒过分刺激,他不时收回吸气声,试图减缓那份辛辣带来的刺激。
“十一点!你的生物钟还真是定时啊!”池敏浩的答复里带着一丝戏谑。
俄然,一阵拖鞋蹭地的声响突破了我们的沉默,我们几近同时循名誉去,只见神情板滞的锦城,双腿生硬地一步步从房间里挪了出来。他的眼睛紧紧闭合,嘴唇微微开启,仿佛沉浸在梦境当中,全然不顾外界的酷寒。北风如刀割般凛冽,他衣衫薄弱,却仿佛毫无知觉。就在他跨出房门的顷刻,一个奇特的征象引发了我的重视——房间内的白虎灯,燃烧了!
“你干吗未几吃点?早晨若要行动,肚子空空如何行?”我略带责备地问道。
我干脆不再理睬他,转而瞻仰夜空中那班驳的星光,心中出现层层波纹。在碰到池敏浩之前,我老是冷静保持着本身的涵养,尽量不给养父添费事,做一个在外人眼中懂事、听话、无可抉剔的好孩子。这份自我压抑,只为成为别人眼中的完美形象,背后的酸楚与委曲,唯有本身晓得。
“我有了新发明!”我悄悄推开他的手,快步走向那盏白虎灯,敏捷取出打火机,扑灭了那盏油灯。随后,我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门外的锦城。正如我所料,灯光重燃之际,锦城那木然的身材竟缓缓回身,重新朝着房间的方向挪动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