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完以后,他又念了好几句,我没听清楚,但瞥见他手中的凿子不竭的在地上刻描画画,偶然候是一道连贯的横杠,偶然候则是中间断开一点。
喊完以后,我就听到一阵风声从耳边划过,然后就听到不远处敲锣打鼓的声音,是陈谷子家做道场的声音----我们跑出来了?!
等我蹲好以后,王先生不晓得从那里取出几张黄色的纸条,上面写的有字,但因为光芒太暗,我看不清写的是甚么。
但我蹲下以后,王先生就指着祠堂的方向,讲,你蹲到这里,背对到祠堂。
而后他持续念叨,每念一句,就会在地上画上一道杠,或连贯,或断掉。只是他念的是甚么,我就算伸长了脖子去听,也听不逼真。
都甚么时候了,还等玉轮?如果玉轮出不来,那我们岂不是就不出去了?
为了不遗漏王先生嘴里的‘跳’字,我把耳朵都竖了起来。可王先生却再一次嘀嘀咕咕起来,并且说话的声音比之前更小,我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抵。
我不晓得这是甚么讲究,只好照做。
弄完这些以后,王先生又从背笼里拿出一个竹筒,拔开上面的盖子,往坑洞里倒水。
搬来木头以后,王先生直接进了我家堂屋,让我拿着旧衣服站在一旁,只准看,不准发言。
王先生讲,这里就你我两小我,不是跟你发言,莫非是跟鬼讲?
因为坑洞里有纸条铺着,水渗不下去,以是很快水就倒满。这是王先生才对我讲,一会儿我喊‘跳’,你就往右边跳,有好远跳好远,并且不能跳慢咯,晓得没?
然后我就瞥见王先生抄起别在腰上的斧头,狠狠劈在粗大的木头上,顿时木屑四溅,散落堂屋一地。
王先生一改之前的嘀咕声音,俄然大喝一句,差点把我耳膜都给震破,早晓得他会这么大声喊,我也不消伸长了脖子去仔谛听。
王先生讲,此次你哈真滴讲对咯,如果玉轮不出来滴话,我们哈真滴出不去。
在他跑步闲逛间,我偶然间瞥见阿谁趴在他肩膀上的人形雕塑的脸----跟我一模一样!
但这话我没敢说出口,而是顺服的蹲下。
我看着王先生,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王先生倒是冷哼一声,将,老子‘水中月’都用出来咯,如果哈出不来,那老子这张脸往那里摆?
我点点头,暗见晓得了。只是为甚么要这么做,我却一概不知。
不过耳朵痛归痛,我脚下的行动并不慢,两脚一蹬,也顾不得姿式是不是文雅,跳开以后,连滚带爬的就往中间挪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