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好甩了几枚铜钱在地上,双腿用力一弹,身材腾空将近两米的高度,腰腹一拧,狠狠往下一坠,用后背压着尸身,狠狠朝地上的铜钱上靠畴昔。
我快速哈腰,将手指重新抓在棺材钉上,用力一扯,可与此同时,老太婆留地上那半截身子,竟然顺势跳起来,死死弹向我身后。
铜钱落地,“叮叮”脆响,而老太婆却再也没能跳起了,在阴火的灼烧中,头颅一点点化成黑烟,被冷风一吹,完整消逝无踪。
说实话,细猴的天赋连我都有点恋慕,可惜碍于和疯道人商定,没体例传授他太多术法,不然这小子将来的路,或许会走得比我更远。
恶毒的吼怒声中,人头又一次朝我弹射过来,此次我没有躲,而是后退两步,用脚尖黏着地上的一枚铜钱,足尖发力,用力将铜钱朝天上一勾。
死人头一消逝,地上的身材也飞速腐臭了,上面的皮肤敏捷干瘪,大股玄色尸液渗进泥土中,院子里栽种的花草遭到了尸气的影响,几近刹时就纷繁枯萎掉了。
今晚可真是千钧一发,好几次和以命相搏,差一粒米就被鬼弄死了,沈平说干这行的要用命去拼,这话公然半点都不假。
这小子的停顿远比我意猜中的更快,约莫是经历了几场与幽灵存亡斗争的干系,已经能够逐步把握到气感,落笔成符,还算中规中矩,比我第一次画符的结果好上很多。
重新返回主城,我和细猴回了出租屋,沈平则返回本身家,商定后天一早到川南大学的门口会晤,调查老魏那桩案子。
对于他的死,我并不感受可惜,可沈平和细猴却纷繁站在井口边,跳脚痛骂,“去你娘的蛋蛋,另有五万尾款没结清呢!”
等了没多久,我后背被人拍了一下,转头,瞥见沈平和周斌已经到了。
而老太婆在厉笑一声以后,死人头竟然再次调转方向,朝我面门直射过来。
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彼苍饶过谁啊。
第二天我就在家里待着,没有下楼翻开门市,一边养精蓄锐,一边催促细猴画符。
“找个盖子,把井口封住吧。”我若无其事地站起来,对沈平说道。
“呼!”我长舒了一口浊气,走上前,将掉在地上的棺材钉捡起来,放在裤腿上擦了擦,重新绑好,然后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老太婆的死人头从我头顶上掠过,闪电般扑向我身后,两排麋集的长牙啃在一块暴露在墙体外的红砖上,传来一阵“咔嚓”的咀嚼声。
赵军这笔停业,固然过程比较艰巨,但毕竟只是一个小插曲,回家以后,我和细猴洗完澡,各自回房睡觉。
“你去死!”
可我的危急还没处理,老太婆落空了脑袋的身材仍旧紧紧贴在我后背上,光是从她身材中通报出来的阴气,都让我浑身冰冷,神经麻痹,有点节制不住。
“狗日的,现在题目一处理,他该不会想认账吧!”沈平神采顿时就垮了,忿忿地破口痛骂道,“他必定从后院跑了,走,找他去!不先在这长季子身上捅一刀,老子咽不下这口气!”
赵军这长季子,应当是在被他老娘追逐的时候慌不择路,跑出后院的时候,没有顾得上细看脚下,一头扎进了前面的一口深水井,两只脚还搭在井口上,可脑袋却埋进井水中,扑腾这么半天,早断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