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土中积着血,缓缓溢出来,连铲子都被上面的血液染成了淡红!
我踌躇了好久,终究还是咬着牙,决定尝试一下,我先用两张黄符,贴在了密斯的头顶和肩膀上,又翻出了一枚铜钱,塞进女尸的口中。
黄符主如果为了封住黄孀妇的幽灵,铜钱则是为了弹压尸身,让她不要这么等闲起尸,随后,我用衣服将女尸裹起来,悄悄蹲下身子,将女尸靠在了后背上。
我心中一沉,手中发力一掀,将铲子强行夺返来,望着铲子上的牙印,脊梁骨涌出阵阵的寒意。
我将垮掉的砖头捡起来,重新将那几个破洞堵上,又在坟头四周刨了一些软泥,将裂缝堵死,完过后拍了鼓掌,重新蹲下来,“老爷子,事办完了,别再挡我路行不?”
“对……就是死人!”我壮着胆量点头,磕磕巴巴地问道,“黄孀妇埋在哪儿?”
这类环境,明天竟然让我赶上了!
我徐行来到了那张遗照跟前,蹲下身,将燃烧掉的黄香扑灭,“大爷,别闹,我有端庄事要做,您给行个便利吧。”
怪不得黄孀妇会变得这么凶戾,本来是埋尸的处所出了岔子,幸亏我发明得早,如果让她在泥土中持续多待几年,恐怕此后极有能够会成煞,那可就真不好对于了!
幽灵的才气也有强弱之别,普通的孤魂野鬼只能操纵幻觉害人,略微短长点的就能给人形成本色性的伤害,黄孀妇在没被疯道人打伤之前,应当就已经到了厉鬼的层次,如果听任她持续生长,总有一天会变成大凶。
奇特,我跟这大爷没仇没怨,他干吗不让我走?
颠末这么多事情,我的胆量也比之前要壮了很多,特别是跟从在老疯子身边,体味到了很多和鬼相处的忌讳,晓得并不是每个鬼都会害人的。
想到这里,我从速将泥土铲开,几分钟以后,铁铲逐步碰到了一层硬硬的东西,我操纵铲子悄悄一掀,面前立马多出了一层草席,有具女人的尸身被草席紧紧裹在内里。
既然赶上了,我就干脆帮他一把,也算积个善缘吧。
鬼也是会受伤的,我绕着土堆走了几圈,在泥土中发明了一些狼藉的玄色血迹,心中了然,嘴角不自发就闪现出了嘲笑。
“都跟你说了,这儿只要死人,没有活人!”老迈爷声音比老乌鸦还要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