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群乌鸦发了疯似的扑向我,用长啄狠狠啄在身上,我胡乱挥动着双手,收回尖叫,黄大褂则将上衣脱下来,帮我赶走了这些乌鸦。
大铁锅中架着柴禾,很快就把谁烧热了,幸亏黄大褂没往下持续添柴,而是让铁锅中的水温一向保持在四五十度摆布,既不冷也不烫。
黄大褂瞥了我一眼,面无神采地说道,“你小子运气好,被挖心之前,身上已经被我画下了半个九宫八卦图,以是才没挂掉,不过丢了心脏可不是小事,我的符,只能保你七天的命,七天内如果找不回你的心脏,还是个死。”
我和它们的目光对视了一眼,不由遍体生寒,浑身都打起了摆子。
跑出正堂大门,我们又拐到了厨房那边,只见满屋子乌鸦乱飞,用长啄猖獗地撕扯着我方才脱下来的衣服,眨眼的工夫,那些衣服就只剩碎片了。
我浑身冰冷,这么说的话,现在的我除了会走路和说话以外,岂不是跟一具尸身没不同?
“瘪牲口,快滚!”
被他这么一说,我盗汗顿时就下来了,黄大褂的符刚画完,我就迫不及待地伸脱手去,紧紧贴向胸口。
“糯米研磨的粉末,能够拔尸毒。”黄大褂头也没抬,找来一个大锅铲递给我,“明天你哪都别去,就在铁锅里给我泡着!”
“叔,到底是如何一回事,为……为甚么会如许?”进屋以后,我紧紧抓着黄大褂的双手,大声哭喊道。
我疼得呲牙咧嘴,捂着脑门不敢说话,随后,黄大褂让我把手放下,用羊毫沾着公鸡血,在我胸口上画出很多古怪的条纹,像一条条蚯蚓一样。
听到黄大褂说要走,我神采一白,再一次堕入了惊骇,结结巴巴地说道,“叔……你走了我咋办,不如,不如我跟你一块去吧?”
黄大褂偏过了头,“唉……你没了心脏,就是个死活人,而乌鸦又是食腐,那里有暮气,它们就会找到那里……我这么说,你能不能明白?”
那种目光,充满了人道化的恶毒,仿佛在打量一具死尸。
“我特么如何帮你?”黄大褂站起来,将脸一板,指着我痛骂道,“我特么倒是想帮你,谁让你这么不听话的,现在心都没了才想起来悔怨!”
我都快吓哭了,捂着麻痹的胸口,惨着脸,“叔,你……你要帮我啊!”
我早早进屋,将统统的门窗都锁好了,又去厨房找出了黄大褂杀鸡的那把菜刀,揣进怀里,哆颤抖嗦地挤进被窝。
“出息!”黄大褂瞪我一眼,嘲笑道,“王家好歹也是个大姓,你家长辈是如何教你的,如何就成这幅怂样?”
甚么!
“哦,本来是如许。”黄大褂如有所思地看看我,又点头说道,“没事的,拿着我给你的符纸在家待着就行,真有甚么事的话,给我打电话,我会奉告你如何做。”
说完这话,黄大褂就回身急仓促地走了,留我一小我待在院子里,望着逐步阴沉下来的天空,心中七上八下。
我刚跑到门口站定,脸上还没来得及闪现出震惊得神采,就看到厨房中,几近统统的乌鸦都停止了撕扯衣服的行动,俄然将脑袋齐刷刷地转向了我,收回“嘎嘎”的古怪叫声。
隔了约莫半个小时摆布,我逐步感受胸口的处所变得痒痒的,仿佛有几十只蚂蚁在爬来爬去,没忍住,像丢了锅铲去挠,手刚伸到一半,就被一声厉吼吓得顿住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