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被烧掉的红线,又被我从裤兜里抓出来了!
“青云,别跑,是我啊!”身后又响起了短促的脚步声,一个声音若即若离,从浓雾中模糊通报出来。
紧接着,我又愣住了。
四周浓雾满盈,我底子不晓得本身在哪儿,正不知应当如何办才好,后背却传来一道“踢踏”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缓缓朝我靠近。
亲眼瞥见红线燃烧成灰烬,我的心这才结壮了,将手伸进裤兜里放打火机,可指尖却触碰到了一种软软的东西,从速伸手将它夹了出来。
谁替我绑的,莫非又是幻觉?
我看了一眼陈玄一,见他正对我缓缓点头,只好回身对这牲口说道,“黄皮子老爷,你要不先去的话,就会安营的处所等我吧,但愿咱俩还能活着出来跟你见面。”
正向我靠近的东西不是陈玄一,是鬼!
想到这里,我从速牵着红线走向他,可当我的视野穿过浓雾,走到红线另一头的时候,面前呈现的一幕,却将我吓得面无人色。
是陈玄一!
走着走着,那种白雾变得越来越通俗了,肩上的黄皮子俄然缩紧了身子,将前爪搭在我脑门上,开端扯我的头发。
抹掉额头上的汗水,我深吸了一口气,复苏按捺住了心头的情感。
“当然了,”陈玄一点头说道,“你可别藐视它,整块罗盘都是用黑曜石打磨出来的,上面的指针也被开过光,拿着这玩意,浅显的幽灵底子就不敢靠近。”
妈勒个巴子的!
我看了看时候,已经凌晨四五点了,恰是一天当中天气最暗的时候,这个点持续在深山中瞎转悠,估计还会惹上费事,倒不如服从陈玄一的建议,好好休整一下再说。
陈玄一不见了,红线的另一头,被绑在一截木桩子上,我说刚才走得如何这么吃力,本来我特么一向拖着一截木头在前行!
“你干啥?”我从速将它弄下来问道。
我抱着罗盘,眼皮却一向在跳,不晓得为甚么,走进这里,我总感受浓雾中好似有一双眼睛,在盯着我的后脑勺,那种感受特别不安闲,就像被人用枪口顶着额头一样。
可当我伸出左手的时候,却发明本身左边的胳膊上一样绑着一根红线,连印子都是一模一样的!
前面不远,应当就是那座大墓了,固然我们还没找到入口,可氛围中那种阴沉的气场,却无时无刻不在提示着我们,就连我和陈玄一也能较着发觉到那种浓烈到可骇的怨气,黄皮子天然也能发觉获得。
想到这儿,我强忍着心中的打动,又生生将脚步压返来,手里捧着不竭挪动的罗盘,硬着头皮往前持续走。
我心中“扑腾”乱跳,下认识朝着相反的处所疾走出去,可身后那截木头却变得越来越沉,反倒闪现出了一股相反的力量,仿佛筹算将我拖归去。
我现在底子顾不上去思虑陈玄一究竟有没有出事,环境相称不妙,很有能够第一个出事的人是我。
卧槽!
雾气深卷,能见度很快就被抬高到了一两米以内,乃至连走在我身边的陈玄一,我也快看不见了,只能勉强听得见脚掌踩在地上的“沙沙”脚步声。
会不会是陈玄一?
我一脸希奇,从陈玄一手上把罗盘抢过来,摸了摸鼻子,“这玩意真有这么奇异?”
我持续扯了两下红线,这是筹算奉告陈玄一,我们是持续往前走,还是先退回安营的处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