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,骨头碎裂的声音,显得非常诡异。
谁曾想黑影竟然长出了几条手臂,直接抓着白玉胜,将他拖到黑影的面前!
她们反应过来后,赶紧向白玉胜报歉,吓得腿都软了,跪在地上不断颤栗。
她们手里捧着的,有头上戴的凤冠,遮脸用的红盖头,上身穿的红绢衫,外套套的绣花红袍。天官锁、霞帔、子孙袋、定手银,红裙、红裤、红缎绣花鞋……一样很多。
谁曾想,她们刚走出门,便撞到了白家的少爷白玉胜。
白玉胜才走进屋里,就听到林紫彤不耐烦的声音。
叮铃铃——
她们很猎奇,究竟是谁要与白家人结婚了,为甚么搞得如此奥秘。
哪有新郎官缠着绷带拄着拐杖结婚的?
偌大的庄园,常日里清净非常,今晚却热烈不凡。
她一把抓住了白玉胜的手,一个狠狠的肘击,直接将白玉胜的手骨打断!
白玉胜也不是好脾气,拿起拐杖狠狠地打了侍女几下,然后用仅剩能用的一条腿将她们踹走:“滚!”
林紫彤只是看了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。
她到底还是个女能人,又出世在大师族,气势上这一点,向来不输于人。
“出去!”林紫彤喝道。
白玉胜的伤势还没有病愈,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缠着绷带,模样要多惨有多惨。
白玉胜低骂一声,不爽地走进林紫彤的房间。
侍女们赶紧与白玉胜打号召,白玉胜问道:“她把你们赶出来了?”
黑影哈哈大笑,将白玉胜的身材也丢进嘴里,高兴地咀嚼起来。
老鼠嫌弃大象行动迟缓,却不晓得大象一脚就能将老鼠踩死。
光是看到这背影,就让几名侍女发楞。
“服从,我的仆人。”
侍女们委曲地答道:“是啊,这位蜜斯也不晓得要嫁给谁,仿佛满脸的不甘心。”
那黑影看不清楚面庞,只要一张血红的嘴巴,裂着诡异的弧度,正冲着白玉胜阴笑。
“甘旨……”
保卫验明身份今后,她们才得以走进屋内,一睹新娘的真容。
白玉胜举着那扭曲的胳膊,对林紫彤吼怒吼怒:“不知死活的贱女人,现在大局已定,你就是我白玉胜的老婆,明日结婚以后,炼煞转生大阵完工,我就请老祖宗出山,将阎守一抓返来,我要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!!”
然后——
林紫彤的紫瞳披发着异光,她冷声对那团黑影说道:“杀了他。”
“啊?”
侍女见林紫彤没反应,只能说道:“蜜斯,明日时候仓促,恐怕来不及换衣服扮装,以是您今晚就必须筹办齐备。”
这类感受,就仿佛一只老鼠在对大象评头论足。
白玉胜又转头看向林紫彤:“林紫彤,别杀我!统统好筹议,大不了我把你还给阎守一!!”
明天就要结婚了,他方才气下床,就马不断蹄地过来筹办给林紫彤一个上马威。
白玉胜神采一沉,冷声说道:“事已至此,你该不会还以为阎守一能来救你吧?你忘了上回他在我们白家老祖宗面前的模样了吗?哈哈哈!他当时的模样,就仿佛一条丧家之犬!哪怕我再借给他十个胆量,他也不敢来找我们白家的不痛快!”
“白玉胜,你觉得你是谁?阎守一这三个字,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感觉恶心,识相地就滚出去,如果你再敢留在这里,提他的名字,我——会杀了你!”
“他妈的!”
别看到处挂着红灯笼,墙上贴满了喜字,但白家人的脸上都没有多少高兴之色,反而是大事到临前的严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