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呢?!”开车的大牙龇牙咧嘴远眺了一会,说:“丫这么对劲,要不断下来,打了丫的,恰好中午炖老陈皮!”
这货说着还真举起双手来,竖着大拇指给孔四点赞,吓得我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:“娘的,好好开车!”
说到这儿,大牙转头冲古若蓝笑了一下,“我说的是那些傻白甜,像大妹纸您如许的,他丫可乱来不了!”
“你们没事吧?”大牙听到动静,头也不回,踩了脚油门,本身个倒吸了一口寒气,“今儿是如何了,小哥这木头人也发春?”
“没事!”我“哦”了一声,放下心来,让大牙摇下车窗,内里的风竟带着丝丝凉意,与刺目标阳光之间有种让人恍忽的落差。
呃,被发明了么?有些发慌啊,古若蓝羞急的瞪了我一眼,坐直起来理了理身前的衣服!
“人间正道是沧桑。”我苦笑了一声,说:“像我们这般整天繁忙而惶惑,活得真还不如那只狗呢!”
“朋友圈看到的。”古若蓝摇了点头,“如何了?”
充满砾石的路基非常峻峭,骑毛的自行车,推都推不动!
“啥?”大牙脚下一抖,车子猛的一顿,坐在后排的我跟古若蓝没防备,差点就撞到火线座椅,孔殷之间我伸手一捞,刚感受手上软绵绵的,脑袋已经撞在坐椅的靠头处,顿时晕乎了起来,只晓得用力的筘住古若蓝……
又或有羊大众众,憩息﹑啃食﹑追打﹑嘻闹,亦甚清闲。偶见一狗,独立于朝霞之下,驰驱于六合之间,神情自在而目光俾倪。
不着名的河,黄而浑浊,却无黄河奔腾的派头,悄悄绕行,一如亘古的光阴。依水连绵的秃坡,像足一个个秃顶的佛顶,东一搭西一搭的光彩斑斓。
“卧槽,就你丫这话说的,还本质?”大牙笑骂了一声,对着坐在副驾座上的孔四说,“看清楚了没,丫就一口是心非的主儿,甚么诗啊远方的,还不是为了乱来小女人?”
“还是你善解人意!要不是你在,路程该有多有趣不是?要我说,甚么远方啊诗啊的,还不如面前这狗呢!”大牙看了一眼身边全无反应的,呆愣愣看着远方的孔四,“又在看甚么呢?”
车队沿着山道回旋而上,直奔青海湖而去,早上高原的阳光便格外的毒,就连大地都要蒸发而去普通,从车里望出去,六合间仿佛便只剩下吵嘴两色,在一片白茫茫的银色中,尽是暗黑如铁的物事,动着的是车人马,不动的是连绵的路与远方的山,偶尔路边色彩斑斓的小花就格外的动听。
远处山峦上只剩下一株株独立而矮小的野草,如同一个个形状各别的神仙球,近处是大片的盐碱地,过了茶卡盐湖以后,便完整成了戈壁,这就到了柴达木盆地的边沿,风一挂,便是漫天黄尘,但是门路却变得平坦而硬直了起来走起来非常的舒畅。
“是!”古若蓝浅浅一笑,说:“胡小太爷,您说的甚么都是!”
大漠孤烟还是直,只是古道西方无瘦马、千里孤道一骑尘,车内是节拍轻巧的RAP,车外是漫天飞舞的风沙,恰是这些戈壁让这段几百千米的国道俄然变得舒畅起来,仿佛是驰驱在美帝西部高速公路上的牛仔,常常走个几十里路不见火食,偶有劈面的大货车吼怒而过。
身边的满是大卡车刹车的“滋滋”声,目睹着刹车部分都热得直冒白气,身在此中,的确有些毛骨悚然,这万一那台刹车失灵了,还不得把我们挤压成铁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