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娘的,早晨还满心春意的等着苏姐儿上门搞事情,没想到却被弄到这鬼不拉屎的地儿,整出这么摊子事来!
我不敢稍动,任由胸口咚咚的心跳声,在黑暗中残虐的响着。
这股味道,方才进门的时候我就闻到了,只是没有这么浓烈,我还觉得是房间里太久不见日头,现在靠近了,才发明这气味仿佛是从尸身上收回来的。
临走的时候,龙泽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,让我想起甚么来就随时联络他。
一只眼正正的盯着我,眼白泛灰,瞳孔发散,眼球上像是蒙了一层青色的薄膜,厉厉的发着寒意。
“嘶……”我搓着被他两颗大板牙磕得生疼的后脑勺,感受有些潮湿,仓猝用手指摸搓了几下,没有见血,想来是这货的口水,顿时恶心起来。
甚么陈腐爷子?
再看郝处,见他一张菊花脸,沉如古水的,就没敢再招惹他。
青砖上,鲜明用鲜血画着一个高低对峙交叉三角形构成的六角星,内里划拉了一个圆圈!
嘴角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咧了起来,那神采,说不出是奸笑还是傻笑,我仿佛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,脑筋嗡的蜂鸣了一声,顿时毛骨悚然。
差点就听成陈腐头,我眉角一跳,眼瞅着龙泽点了点头,看来他们都熟谙这个死者,只要我一脸的懵懂。
我顿时有些思疑是不是龙泽他们要阴我,不过话说返来,就算他们要找替死鬼,也轮不到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百姓吧?
我不是专业刑侦职员,天然是看不出是他杀还是他杀。但当我的目光掠过尸身曲折的背部,头皮一下就炸了!
噗哒噗哒……一阵轻微得几不成闻的脚步声俄然传来。
黑暗中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,不消几次呼吸,就到了我的耳边。
大牙这货倒是胆小,一手还捂着嘴巴,一手就从兜里摸出一根黑不溜秋的小铁棍,蹲下去撩死人脸上的毛发。
天不幸见的,竟然还能囫囵着出去,这个老旧阴沉的地儿,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。
我扶着宫墙喘了口气,俄然发明入夜得出奇,不由得内心一沉!
至于“否三”那两个大字,那就更是莫名其妙!逼急了我干脆瞎扯乱凑起来,连小时候奶奶给我讲的鬼故事都拼在一起,搞得郝处他们时不时的就一脸懵逼。
阴风嗖嗖的绕身而过,吹的我汗毛都立了起来,内心揣摩着,拿甚么能禁止住那些怨鬼。
刚一蹲下来,一股浓烈的霉味劈面而来,像极了死老鼠的味道。
我见郝处跟龙泽也没喝止,便稳了稳心神,战战兢兢的走到大牙身边。
沿着宫墙,一起上跌跌撞撞的急行,总感觉身后有甚么东西跟着,一会儿远一会儿近,暗影瞳瞳的。
地上的尸身看不到伤口,也没有血迹,看模样乃至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,就那么蜷曲侧躺着,摆成一道弧线,一只手蜷曲在小腹处,另一只手却伸展开来,举过甚顶,像一根天线,俯看起来,这姿式有点像是个阿拉伯的6字。
郝处他们没有逗留,回身就往里屋侧门走去,我也跟了畴昔。
固然画得并不规整,但是毫无疑问,这图案仿佛就是照片墓碑上的阿谁!更何况边上另有两个草率的血字:否三。
就凭着死者身上带着我的照片,跟他尸身旁的血痕,这么一一对应,不管我是不是属于大街上被雷劈中的阿谁不利替死鬼,这事儿必定脱不了干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