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食我之香,便得替我办事。”易八收回了这么一声断喝,然后说道:“我知那沈婉君有冤情,你们去奉告她,有冤可向我来伸,有情可向我来诉!让其务必在三日以内,去安清观找我,吹灯为号。”
在这句话前面,跟了好几个燃着火的小人,宋惜是想用这个神采表达,此时她那肝火中烧的表情。
安抚完了四周的野鬼,易八用左手大指压住中指,并掐于乾文之上,也就是第四指根部的枢纽缝上,并用四指压大指,掐了个丁甲诀。
孔老夫用的酸菜,是他本身泡的,那酸爽,让人的确没体例用说话描述。
肯定没有题目以后,他盘腿坐在了法场正中,在那边诵起了经。
宋惜刚才挂了我一次电话,我得挂返来啊!
“你就不来帮个忙啊?”我问孔老夫。
“你们道家弟子的身子骨就是好。”我心折口服地赞了易八一句。
又折腾了大半个小时,我和易八终因而把法场给搭好了。
“明天运气不错,钓了一条三斤多的草鱼,别的另有几条土鲫鱼。”
“上阵父子兵,兵戈亲兄弟,我就不凑热烈了。”孔老夫找的这个借口,真是让人无语。
“你这是干吗啊?”我问。
“不要抢,不要抢,大师都有。”
“叮咚!”
做法事要用的东西,大包小包的,易八拿不了,他已经用那不满的小眼神瞪了我好一会儿了。
“天清地灵,众鬼听令!奉符敕旨,旨旨奉符奉法奉令,吃紧通灵。休咎之事,报我知情!吾奉六丁六甲敕令,神兵急火如律令!”
在易八手上的时候,那炷香燃就像浅显的香一样,燃得很慢。但已插进香炉,不过十来秒钟的工夫,便燃完了。
吃完了饭,时候来到了八点过。
易八一边念着,一边又点了一炷香,插进了香炉内里。
时候到了,易八点了一炷香,念叨:“六合腐败,本自偶然;涵虚尘寂,百朴归一。”
“敢挂我电话,你给我记取!”
“你去垂钓啊?”我问。
“拜拜啊!忙完了再聊。”
刚一开到武清山那边,宋惜的电话就打来了。
“好一个百鬼带信!如许的大法,我可有十多年没见过了。”孔老夫对着易八竖起了大拇指,赞道:“你明天做的这场法事,场面虽不大,但却洁净利落,非常标致。”
“月朔哥,你这身子骨,看来真是该练练啊!”易八拿的东西远比我多,但他却屁事没有,连大气都没喘一口。
“我还觉得你那吹灯为号,是对那些孤魂野鬼说的,本来是带给沈婉君的啊?”我说。
易八这《通灵神咒》一念,法场四周那本来是悄悄燃着的烛火,俄然就乱窜了起来。有的往东偏,有的往西倒。
鬼是要吸香的,易八刚才说的那不要抢,应当就是说给那些前来抢香吸的孤魂野鬼听的。鬼跟人一样,光用言语安抚,那是不可的,得给点儿好处才稳妥。易八诵了《安魂咒》,又请那些孤魂野鬼吸了香,应当是能稳住那些家伙了。
这里的丁甲是指的六丁六甲,也就是六丁神和六甲神,是道家的护法神将。
“你不是要跟我谈天吗?聊甚么啊?”就这口气,宋惜必定是忙完了,正闲得慌呢!
易八这话念完,法场上点着的那些蜡烛,一支接一支地灭掉了。那感受,就像是有人在吹一样,可法场内里,除了盘腿坐在那边,岿然不动的易八以外,并没有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