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浩然惊的松开了石剑,向后快退了数步,双眼中尽是惊惧之色。
“爹,不会的,你不会死的,你不会死的!”
噗……!
石剑的剑刃已经刺破了向天佑鲜红的新郎大褂,血液排泄流淌,竟比那新郎大褂还要刺目万分。
“没错,若不是师父不准我下山,岂能容你苟活至本日,想你多活了这么些年,也够本了,那么本日便丧事丧事一并办了吧!”向浩然嘶吼了起来,整张脸竟都变的狰狞可骇了起来。
他手持着尽是鲜血的石剑,指着跪坐在地上痛哭不已的向天佑阴冷的说道:“我的傻弟弟,你哭甚么,很快你就会跟那故乡伙鄙人面团聚了,哦,对了,另有你那该死的娘,再加上你这刚过门的媳妇,一家团聚,我真是好生的恋慕哇。”
“天佑,不要哇!”
太爷爷闻言就是一怔,身材也跟着扭捏了起来,一旁的谭莲儿紧忙的上前搀扶。
滴滴的血雾,跟着一阵轻风飘散,竟落在了那呆立在一旁的向天佑的脸上。
“什……甚么……?!”
“爹……爹……!”
向浩然号令着将石剑顶在了向天佑的胸口,骄阳之下竟有无边的阴寒之气从那石剑的剑身向外四散。
啪……!
那石剑竟硬生生地被向天佑给徒手掰断了。
下一秒,本来已经没了气味的太爷爷,俄然双眼猛的圆睁,身子更是直挺挺的就站了起来。
一侧的谭莲儿那也是双眼泛红,眼泪止不住的流淌。
“你……是来杀我的!”
向天佑哭喊着。
唰……!
向天佑心如刀绞,哭声震天动地。
向天佑回应着。
向天佑大喊着。
“爹!”
向浩然顺手一甩,竟是一张符箓脱手而出,竟直接飞向了太爷爷的尸身之上,那符箓更是在触碰到太爷爷尸身的那一刻,化作了飞灰消逝。
“爹,你快走!”
下一秒,向天佑的一只手已经抬起握住了石剑的剑刃,跟着他那只手重微的那么一动。
但是向天佑只是转头狠狠地瞪了那谭莲儿一眼,竟有一股无形之力冲出,迫使那谭莲儿静止在原地转动不得分毫。
“爹……爹呀!”
下一秒,向天佑的双眼蓦地大睁,双眼死死地盯着已经倒在血泊当中奄奄一息的太爷爷,浑身更是不住的颤抖。
但是,这是惊惧在向浩然的脸上也不过只逗留了那一刹时罢了,转而便消逝的无影无踪了。
“向浩然!”
「跟妹子喝酒去了,晚了点,抱愧。」
谭莲儿叫唤着扑向了向天佑。
面对此等的景况,那谭莲儿已经吓的是花容失容了,但却始终的伴随在太爷爷的一侧,未曾有半点的退怯。
但是太爷爷已再没法回应,他双眼已经涣散,两行浑浊的泪水缓缓的流淌滴落,跟那鲜红的血液混在了一起,竟更加的鲜红。
那向浩然单手一展,那灰尘沙砾竟在其手中凝集,转眼竟化作了一并石剑,虽是石制的,却模糊的泛着丝丝的杀戾之气。
再看那太爷爷,双眼已经完整的泛白,口中更发展出了非常锋利的獠牙,双手的指甲那也是不竭的疯长,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僵尸。
“你个该死的故乡伙,死光临头竟还跟我还价还价,想我放过阿谁傻小子吗,做梦,先杀了你这个老东西,然后再送他们伉俪俩下去跟你们团聚,让你们下去给我娘做牛做马!”
向浩然望着那谭莲儿嘲笑道:“哼,你个臭女人,你当你是甚么人,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,弑父……早在他杀了我娘的那一刻,他就再也不是我爹了,本日再叫他一声,已是仁至义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