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纸刘点着头说说道:“是啊,要不是黄皮子太多,我跟老乾俩也走散了,估计我俩还能再对付一阵。我逃到一间屋子内里,本来想躲躲。成果躲着躲着,就被这些小黄皮子给觅上了。还好我这‘挂绳’也能节制点植物,挡了一阵。但是这些玩意是钻我衣服里就不出去了,轮番的咬我,我就直接给撂在这了……对了,老乾呢?”
说完,师兄左手反扣在扎纸刘腿上的破丝袋子上,紧跟着右手一抽御鬼扣,往中间这么一拽,就把那口袋从扎纸刘身上拖了下来。
刚一叩完,师兄立马转头对我说道:“把你御鬼扣给我。”
扎纸刘咳嗽了两声,把棉袄给解开了。借着火光一看,我不由的吃了一惊。只见扎纸刘内里的毛衣已经成破鱼网了,他的脖子和胸口,满是一个个倒三角的小口儿,有些个口儿还往外渗着血。
说着我撸胳膊挽袖子,抓着扎纸刘的胳膊就想往上提。可这一提,就听扎纸刘棉袄“喀”的一下绷开了几条线。
要说这膜拜也不是甚么人甚么仙的偶受的起的,小黄皮子刚出世没多久,必定道行不深,没讨到口封之前,要真有人来拜他们,那他们必定都跟喝多了似的,全得蒙。如果拜它们的,比它们道行高,那他们得折道行不说,也许得折寿。
师兄必定是不晓得我内心在那谩骂他好几遍了,他缓缓的站直了身子,很慎重地来到了我的正面,朝着我手上提着的扎纸刘又跪了下去。如果这有过路的,非得吓个好歹不成,这大半夜的,废村老宅内里,我已这么诡异的姿式提着个半截身子装丝袋子里的人,面前有个更诡异的人在那跟着拜我俩,就算不吓破胆儿,也得是吓个半死。
师兄看着我没说话,扎纸刘坐起来揉着脖子说道:“啊呸,咳咳……谁家……那啥顺裤兜子出来啊,我那是招到黄鼠狼子了!”
我摇着头说道:“我也没弄明白,谁知到他这是干吗呢。不过瞅乾盼山刚才跟吃了秤砣似的,死沉死沉的,现在仿佛没事了。”
师兄拍着口袋说道:“都是没长成的,让我这么一拜,根基上都蒙灯了。”
我指着师兄哭笑不得的说道:“师兄啊,我现在肺里都要开鞭炮厂了,你真忍心啊?”
我背过身去揉了揉眼睛,二白在我内心也叹了口气。我转头筹算先岔开这话题,就想问问扎纸刘刚才在那到底叨咕的是甚么。可这一转头,我却俄然瞥见扎纸刘仿佛笑了一下。
想到这,我就狠狠地锤了本身一拳,固然和乾盼山打仗的时候不算太久,但我是晓得他此人是真就没甚么坏心眼,就跟个大孩子似的,固然偶然候口没遮拦,但是如何说也是在身边这么长时候了,说没就没,我内心总感觉说不出的难受。
不过师兄这么一拜,我俄然就觉到手上轻了一些,他又一拜,我就看到扎纸刘浑身抖了一下。比及师兄第三拜的时候,扎纸刘俄然“哇~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我叹了口气,刚想说话,师兄却插话道:“老乾被埋在死楼上面的坑里了……”
我咳嗽两声对二百说道:“你小子,少在那给我磨嘴皮子,快点帮我忙。”
刚说完,我就听到身边有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:“哎,谁是王八啊,你才吃秤砣了呢。”
刚想撤销这个动机,但是我一抬眼的工夫,就看到扎纸刘仿佛躲在袖子下偷偷地瞄了我一眼,紧接着又把袖子给蒙在了眼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