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来也怪,那只本来躁动不安的黑猫俄然就温馨了下来,说时迟当时快,奶奶手起刀落斩杀了那只黑猫,那行动近年青人还要利索,一点都不像是个六七十岁的白叟。
都说黑狗血辟邪,黑猫易招邪,诈尸。奶奶为甚么要反着来?就不怕傻女人荫尸么?(在道家,荫尸是怨气最大的,传闻荫尸是不能进入六道循环的。)
这中午三刻骄阳下,竟然还会怨气冲天,这是大煞啊!
赖疤头连连点头,而我也看到了几个看起来就不是甚么好东西的家伙,畏畏缩缩的站在赖疤头的身后,眼神躲躲闪闪。
这是要诈尸了......
奶奶从随身带着的布袋里取出香烛、纸钱和桃木剑等等,开坛做法。
她死不瞑目,双眼浮泛的直射天花板,从我的位置看,给我的感受就是她老是在看着我,弄得我不寒而栗。
这红绳好好地如何会断掉呢,这五帝钱又不是玻璃,如何说碎就碎了?
赖疤头“妈呀”一声,丢下火把回身就跑,剩下那四个家伙对视一眼,全都跑到奶奶的身后。
不由得,我想到了那只黑猫,在遐想奶奶抽黑猫脸的行动,估摸着刚才黑猫已经被鬼上身了。
看着几千大洋几句话的时候就撒出去,我有些恋慕,这家伙的老爸死了以后留下了一大笔钱和地步,不然也不敷以支撑他那么败家。
我伸手想把她眼皮子合上,奶奶却喝住我,让我不要乱动,免得引灵入体,到时候我就是她,她就是我,那就费事了。
奶奶扭头喝了一声闭嘴,眉头一紧,拿着一把桃木剑念念有词的挥动了好几下,把那摔成两半的五帝钱塞入傻女人丁中,再用朱砂画过的符纸将其封住。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奶奶大喝一声,出事了!
我记得奶奶给我的那本《阴阳二十四・本脏篇》有过记录,说当阴气太重,而身边没有充足多的孺子用阳气弹压,就要用阴阳八卦来镇住亡魂的肝火。
赖疤头和那几个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,我头上的盗汗也刷刷的往下掉,是实话我也想回身逃窜,可总不能丢下奶奶吧?
尸身刚放下,耳边俄然传来“嘭”的一声,像是有人抬起手在柴火堆上重重的拍了一下。
已经到了刺耳的程度。
而这个时候也被道家称为“杀阴”。
奶奶气得浑身颤栗,挥起手就想打我。手抬到一半又强忍着内心的肝火忍住了,哈腰把地上碎成两半的五帝钱捡起来,紧紧的捏在手里。
但对于奶奶的叮咛,我没有半点思疑,只不过有点臊得慌,特别是别人对我指指导点的时候,我很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。
还没等我感慨完,意想不到的一幕呈现了。空旷的园地竟然阴风高文,伴跟着女人凄厉的哭声。
咬破食指,用血和红朱砂合在一起,用羊毫沾着在黑猫的头上画了一道符。
“如何办,如何办,我们是不是要死了。”
我听得一愣一愣的,好半天赋反应过来,这不是鬼上身吗?
中午三刻一到,太阳像个老迈老迈的火球,光芒灼人,路面都被骄阳烤得发烫,脚踏下去一步一串白烟。
出了门,奶奶劈脸盖脸的把赖疤头骂了一顿,把赖疤头骂的一愣一愣的。
按照奶奶的叮咛,我双手托着傻女人的脑袋。
傻女人的尸身很冷,摸起来和冰块差未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