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生和霸道长在她身后,只觉秋风送爽,凉意涔涔。
霸道长道:“有耻之国,以男报酬荣,以女儿为耻。芷萝,你快返来!”
芷萝跳着下来,感受劈面吹来一阵冷风,打了个寒噤,张嘴打了个哈欠,赶紧用手捂着嘴。
她又往头上摸了摸,大呼起来:“霸道长,哥哥,我如何变成个男人了?”
“哪去了?”
霸道长念了咒语,芷萝俄然变了身,本来的娇娘子变成了俏相公。
芷萝本想伸手捋一捋鬓角的长发,这一摸却甚么都没摸着,心下奇特:如何回事?莫非中邪了?
芷萝两条蛾眉倒竖,“甚么有齿没齿?我如何不能出来?哼!”
等夜幕来临,有耻国黑魆魆一片,街上除了他们三人连小我影也无。
阴生甚觉猎奇,问霸道长:“霸道长,这如何回事?”
霸道长和阴生暗笑。
“哥哥,如何了?”芷萝道。
阴生何止是听到风声,他看到了火线来了一群人,掌着灯笼,咿咿呀呀,嘤嘤细语。
芷萝拍拍胸脯,定了定神,暗自揣摩:这些都是甚么鬼官差?如何胡乱就抓人,不就是上个街吗?女儿为甚么就比男儿贱?
芷萝从速抓住他的手,手心冒汗。
霸道长拉着芷萝和阴生让道。
芷萝话刚落音,便听到火线有马蹄得得的声音,仿佛是朝他们而来,心虚道:“不会真的来抓我吧!”
三人在云雾里穿越了整整三个月,芷萝虽喜好云彩,但也厌倦整日在天上飘着,无聊至极,除了看朝阳,赏夕照,就是逗云鹤,捉云彩,望广寒,三个月也够了。
芷萝一传闻才稍稍宽解。
这时候从堆栈里跑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二,看着霸道长他们,直叫爷,三人随他出来,要了三间客房。
小二吃痛捂住脸,道:“这位爷如何打人啊?”
霸道长也笑,道:“甚么尊敬,他们是嫌恶你浑浊。
那堆栈名题:有耻堆栈,门边有副春联:有耻者英姿飒爽男儿汉,无耻者小脚肮脏女儿郎,横批:有耻者进。
霸道长终究按下云头,三人才脚结壮地。
街上卖的也没有甚么胭脂水粉,尽是刀枪棍棒,沿街的楼房屋瓦皆是白灰色,没一间是朱阁绣闼,虽说一起也有几棵垂杨柳,却无甚么时令鲜花,现在是九秋之时,却无九秋之菊。
一起官差在他们刚才的落脚处勒马停下,此中一个威武的官差吼道:“人呢?”
芷萝不再说话,耳边却传来一阵哨声,细细一听,不是哨声,而是呼呼的风声,但是风却没来到他们这里,有声无形,连衣带也不动。
整条街上没有一盏灯亮,忽听得一声惨叫,那是个女人的声音,随后又传来男人淫笑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