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琅齐公子的风好,莫非良相还想替他改正?”
一言一出,良栖本来抓紧我衣袖的渐渐松开,“陛下!”
“那还不快送他出去,将人家在宫中扣了一夜,成何体统!”目睹良栖终究松口,我天然要趁热打铁,从速将人送出去。
“蓝烟。”我说,对上他的眸,一脸等候。
安琅齐被“请”到了离良栖寝宫非常附近的宫殿。我狐疑是良栖特地安排的,却也懒得过问了。
“安琅齐与寡人是旧了解,昨日陪寡人出去走了一圈,没想到送完寡人出去时被大统领逮了个正着,闹了个曲解。”我敏捷的在脑海里构造了说话,谎话脱口而出。
“没时候也得听!”良栖并没有因为我说没空而放我拜别,反而绕到我身前拦住我来路,沉着声音道,“明德先皇将你交到我手里时,但是如何说的?”
“这里也有一颗梅树?可真是巧了。”
但是这事,谁能说的清呢?毕竟,他是荆国皇室血脉。
我两岁识字,三岁断文,五岁成诗,十岁被推上这皇位,十六岁荡平内忧内乱,为这偌大的国土献上太安然康。听起来是无穷传奇荣光,可又谁顾恤过这盛名背后不堪重负的灵魂?
“陛下!”我的话音刚落地,便引发了地上一干臣子的发急,特别是良栖,他错愕的抬开端,看着我,“陛下,这话可不能胡说啊!”
良栖立在我面前,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,看起来仿佛真是为我操碎了心。
不是。母皇、良栖、那些大臣、宫人,没有一个是为我着想的。
“你少拿母皇来压寡人!”我微微抬头盯着面前这个我熟谙了十六年的人,他自我出世时就伴在我的摆布,名为母皇为我培养的家臣,好帮手我坐稳这大青江山,实际上,不过是她留下来监督我一举一动的暗眼。
本来讲谎这事,也会一复生二回熟。
我一字一顿,扳开他拉着我的手,回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一对宫门后,是空荡荡的大殿,袅袅的龙诞香升起,恍惚了内里的气象,一对宫俾见我出去,刚要福下身去施礼,就被我拦住了。
“微臣不敢。”面对我针锋相对的言语,良栖低下头去,不知再如何与我辩论。
“陛下!”良栖急得顿脚,看着龙椅上涓滴不肯让步的我,语气突然拔高,“这,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