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六说完,拿眼神瞄了我和马泰来一眼。
我付过车费,和马泰来一起扶着林若雨下了车子。
刘老六刚在房间里开过坛,显得有些乱,林若雨此时正温馨的躺在单人床上,头顶放了一盏古色古香的铜灯,内里燃着一点黄豆粒大小的灯火。
马泰来此时已经晓得了事情的颠末,内心非常惭愧,见刘老六这般说,他在一旁道:“刘师兄的意义是没干过阿谁牛头怪?你放心,我们哥们这就解缆去一趟城隍庙,不把它的泥胎砸的粉碎,我就把姓倒过来写。”
林若雨神采惨白,没有一丝赤色,脸上仿佛还覆盖着一层黑气,看上去恍恍忽惚的,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一样。
马泰来听的摩拳擦掌,道:“照我说的话,管它甚么城隍还是蚂蟥,凭着我们兄弟这身下海能擒龙,上山能伏虎的本领,还怕了他不成?干脆就直接砸了城隍庙,取回师姐的命灯才是正理。”
并且某种意义上来讲,我也算是为茅山派做了一些进献,毕竟现在茅山派存世的传人,只要我们三个罢了。
见我这番模样,刘老六也是吃惊不小,赶快关了店门,和我一起把林若雨扶进了之前我躺过的房间。
而林洛雨此番,也是头一次见着了鬼差,表情荡漾之余,又被鬼差身上的鬼气所侵,头顶的命灯便被夺了去。
我平复了一下表情,尽量言简意赅的把产生的事情原本来本的讲了一遍。
别的遭到惊吓、就寝、行动狠恶的时候灯火也会变弱,妖妖怪怪只要在人身三昧真火最弱之时,才气侵犯。
三盏真火别名命灯,以人体阳气为源的无形灯火,气运越式微,德行越废弛,灯火就越弱。
我摇了点头:“虽说我们兄弟并不怵他,但是孙子兵法说得对,知己知彼才气百战不殆,我们现在俩眼一争光,就这么打上门去,怕是不当。”
固然我们熟谙的时候很短,但是我打内心已经认定了,将来必然要把林若雨追到手,让她做我的媳妇。
我和马泰来都是急脾气,说干就干,当即就点头决定,就在明天夜里,去城隍庙找回林若雨的命灯。
虽说这行风险有些大,不过有句话说得好: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舍不得媳妇套不着地痞,这年初没点风险,哪来的回报?
马泰来昂首看了一眼挂在门上的粗陋牌匾,对我说道:“不是我说你,小凡,你脑筋是不是吓傻了?你女朋友昏倒不醒,我们不去病院,如何还跑侦察所来了?”
我灵机一动,心说马泰来天生就有天眼,并且身材魁伟,外加一副敢把天捅个洞穴的胆量,不做阴阳侦察这行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我正有此意,起家排闼进了房间。
看到林若雨这般模样,我内心不由得一紧,眼圈也有点发酸。
从道袍领口后抽出了一把桃木剑,刘老六一脸持重道:“茅山当代大弟子开坛,闲杂人等尽皆遁藏。”
见我夸他,马泰来浑身的肉都抖了起来,拍着胸脯道:“这话倒是不假,要不是差了五百多分没考上清华,哥们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鸟样,他娘的整天在工地搬砖,眼看奔三张了,还没有个妹子暖被窝。”
想到这里,我把内心的设法同马泰来讲了一遍。
我点头道:“老马你的话固然糙了一些,不过事理倒是不错的,老话说人的命天必定,我这段时候竟被运气牵着鼻子走了,也时候抵挡一把了,他妈的,真恨不得现在就有不开眼的幽灵出来,让我解一解心头这口恶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