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劉紹,不是什麼祕密都適合帶進棺材裡的,年輕人想聽你就告訴他們,都這把年紀了,也沒什麼好怕的。」那人彎著腰,行动蹣跚的走近,頭上戴的斗笠遮住半張臉,一時看不清楚來者何人。
「這銀飾有什麼不對嗎?」宋嵐猎奇的拿起銀飾觀看著,在她看來銀飾的氣是重了點,可應該不至於會致命。
「他對這蛇形銀飾相當敏感,難道他也曾經利用過這個銀飾嗎?」宋嵐想起劉传授見到銀飾時的反應,備感猎奇。
說到這裡,劉传授的神采頓時變得有些感傷。
「妳瞧我的爛記性,一忙就什麼都忘了。」顏偉大力拍了下額頭,從懷中取出他和女鬼初度對峙時戴的無框眼鏡遞給宋嵐。
不但是她,顏偉也覺得嘴裡發乾,他能想像劉传授看到的畫面必然很嚇人,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,但從劉传授現在的神采還是能够看得出來他當時有多麼震驚和恐懼,難怪他不願意回想。
宋熙活着時曾替寶貝孫女算過命,宋嵐八字独特,除非身處極陰之地或是危及生命安然,否則是無法輕易見到不屬於陽間的事物。
那是讓人在死後能與心愛知人永不分離的蠱術,用在生者身上自是殘忍,可如果一開始就是用在死者身上卻不會有什麼損傷,只是後來不晓得什麼启事,大師的美意卻被扭曲成如此陰邪的用处。
顏偉拿起銀飾迎著陽光仔細的翻動,宋嵐俄然看見蛇身和底座的接和處仿佛不是那麼的天然,「因為這已經不是大師一開始送她的銀飾,而是被人重製過的。有人在銀飾的重製材猜中增加了不該有的成分,讓它們產生足以催化蠱術的陰氣。」
「後來呢?」宋嵐怯怯的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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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有個早晨,我們正在做研讨時,俄然有人敲著社團课堂的大門,我打開門,看到外頭站著一個穿灰色風衣、戴著大口罩的中年人。
「好久不見了,梁學長……」看見來人,劉传授幽幽嘆了一聲,「沒想到你竟然會出現。」
「她不是冤鬼,不代表她就不會殺人呀!」顏偉嘆息著暴露悲憫的神采,「有的時候愛情比恨意更轻易讓人產生殺機。」
「但是大師送她的銀飾應該是已經處理過的,怎麼會讓她拿來害人呢?」關於這點宋嵐還是想不透。
他正想開口,卻見梁伯笑著揮揮手道:「別問我,有些事只要當事人才有資格說,你們還是等劉传授的故事吧!」
「我不記得我剛才說了什麼,妳別再問了。」劉传授眉頭深鎖表白不想再談論關於銀飾的事。
兩人點頭不再多問,心中多少產生了些許的等候,不知早晨劉传授會爆出多么驚人的內幕。
「感覺好噁心,怎麼有辦法堆积這麼多的恨意!」宋嵐將銀飾放得遠遠地,還拿脱手帕不斷擦著手掌,那不舒畅的感覺仿佛黏在肌膚似的,怎麼擦都擦不乾淨。
他忍著不適感拿開用來壓抑邪氣的符紙,將蛇形銀飾直接放在掌心,肌膚在碰觸到銀飾的瞬間好似被電了一下,微微發麻。
那人拿著一個裝有蛇形銀飾的木盒和一袋銀黏土,但愿我們能遵循他的设法將銀飾打造得更精彩一點。
「但是虞芩說過,把蛇形銀飾送給她的是個女人!」想起虞芩提過获得銀飾的過程,宋嵐仍有存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