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個彎,敏薰經過掛號的小櫃臺,櫃臺前坐著一名年輕的護士,她正低著頭處理手頭的事情,低垂的頸部插著紅色的細管,被腳步聲吸引的她抬頭往敏薰的方向望了一眼,又地痞的低下頭。
她不瞭解為何兩個孩子在對『母親』的立場上有所分歧,但她很清楚恰是因為如此她才活了下來,是被她『殺死』的孩子再保護她,讓她有機會繼續她的人生。
在统统罐子的外頭都貼著黃色的符紙,只上除了看不懂的笔墨外還詳細寫著每個嬰兒的灭亡启事和資料,並且附上一張女性的照片,看起來都非常的年輕,敏薰推測那該是嬰兒的母親。
這到底是什麼处所?
敏薰沿著診所的長廊奔沒命的跑著,記憶中只要短短五分鐘的路程,不知為何卻變对劲外的長遠,彷彿沒有盡頭似的,灰白的牆壁隨著她的移動,緊跟著冒出一個個鮮紅的指模。
照片中的母親,最大的年齡絕不超過二十歲,在她們芳华弥漫的臉龐上,隱藏著對生命的不安和惶恐,和罐中的胎兒比拟构成種諷刺的對比。
原來是這樣嗎?
加油!只剩下一點點了。
缺氧的感覺襲上腦部,她開始感到陣陣的暈眩,大腦全然喪失思虑的才气,只剩身體機械化的動作著。
敏薰咬緊牙根逼著本身往前走著,她沿著樓梯往出口的方向走去,明显只要兩層的距離,竟始終看不到盡頭,不斷往下延长的梯子,像是怎麼都走不完,樓梯間的布告牌不斷出現3樓的牌子。
莫名的恐懼擠壓著她的明智,她幾乎要放聲大呼起來,她無法了解面前詭異的气象到底是作夢還是真實,就連本身是否复苏也無法確定。
危機消弭後,敏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也開始打量本身地点的处所,不到十米大的空間裡,佈置的竟像是祠堂一樣,房間裡密密麻麻的放滿了半人高的小桌子,每張桌子的上頭都有一個泡著浮馬林的嬰兒屍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