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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是宋嵐恢復意識後的感覺,她渐渐睜開眼睛,周圍白晃晃一片,顏偉就坐在她旁邊撐著頭打盹。
「我才不是本身滾下樓的,有、有人從後面推我。」宋嵐環住本身的身軀不住顫抖著,「我好怕,有人想要我的命!」
「真沒想到虞芩會來這一招,真不愧是才女。」提起這事他就有些感慨,沒想到竟然要靠一個本来需求本身保護的對象來洗清怀疑。
只見那男生仰頭用拉高的尖銳嗓音說出和劉传授一樣的話來,宋嵐渾身一震,好似被電流竄過,又是一聲尖叫。
這時候俄然傳來敲門聲,顏偉開門看去,原來是研讨所的宿舍長陳恆。
「好痛!」一動作牽扯到頭上的傷口,宋嵐一個勁地喊疼。
顏偉的臉色刷的慘白:「怎麼會有人要殺妳,妳到底看到了什麼?」
女子觀看了一會兒後,微微抬起白净的手腕,那男生俄然毫無預警地坐了起來,像死魚一樣雙眼翻白瞪著火线,緊握地右手高高舉起攤平,暴露掌心裡的蛇形銀飾。
「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?」半晌後,宋嵐抬頭看向顏偉,卻見他的臉色比躺在病床上的本身還要難看,不由感到奇特。
宋嵐嚇了一跳,放聲尖叫,同時那年輕的警衛也跟著慘叫:「不好了,有人溺水了!」
但沒有人看見她,除了宋嵐,而這當然不是件功德。
「又有人溺水了,在映月湖——」宋嵐邊說邊拉直身子往映月湖望,警衛正尽力把那個男生拖登陆。
虞芩在手冊上清楚寫著:如果我死了的話,必然是自殺,因為我犯下了無可挽回的錯誤,借使硬要說誰和我的死有關,就只要那個人了——方梓良,我最愛的人,即便你已經不再是你,我仍願意為你而死。
「水……水……」宋嵐虛弱的開口,聲音像小貓的嗚咽,顏偉連忙跳了起來,取來一旁的溫水遞上。
「學弟,我這裡有一個你的包裹,請你簽收。」陳恆拿出一個長形牛皮紙袋給他,上頭沒有寄件人署名,只寫了「顏偉收」這三個字,可從字跡看來仿佛是女孩子。
想到這裡,她仓猝取脱手機想要撥打電話,卻發現收不到訊號,她不由皺起眉頭,同時在腦中搜尋適當的地點。她是從宿舍偷溜出來的,現在归去,如果被抓到,必定會被罵得很慘。
比對結果彷彿炸彈爆炸似的引发極大的震惊,起初預計的偵查方向頓時被打亂,方梓良,或許該說是附在他身上的死靈,一夕之間成了校內的大紅人。
就在他正想放棄的時候,不测按到手機的錄音服从選項,裡面有個不决名的錄音檔案,他猎奇的按下撥放鍵,不测聽見一男一女的交談聲,男聲是方梓良,女聲則是虞芩。
「別怕,有什麼事渐渐說!」顏偉緊握著她的手,透過掌心的溫度傳達支撑的力量,宋嵐不住深呼吸,試著讓情緒緩和下來。
仿佛是因為趕時間的關係,她的字顯得有些草率,顏偉花了點工夫,才認出上頭的字:學長,當你收到這包裹的時候,我大抵已經不在人间了,有一件事情我並沒有告訴你們,不過我用手機錄下來了。請原諒我不能說得太清楚,因為她已經操控了我的意識。
繞過警衛地点的位置,宋嵐找了個僻靜的樓梯口拿脱手機,訊號已經恢復滿格,她按下撥號鍵等候另一頭的人接聽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