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清畢竟年紀還小,被她一催,紅著臉大聲喊道:「是處、處女血啦!」
「看來陳浩熙的死靈早有防備,要获得屍體恐怕不轻易。」宋嵐看著包圍屍體的火焰直皺眉。
鬼火中俄然傳出「哇」的一聲慘叫,赤色紅光和青冥鬼火相互对抗,儼然交戰之態,玄色煙霧從火焰中竄出,視線籠罩在一片灰濛当中。
宋嵐見他吞吞吐吐,心頭一急,催促道:「是什麼你就快說,不是沒有時間了嗎?」
顏偉把手格開正色道:「我是為了要破解鬼火才會問妳的,更何況現在年輕人觀念開放,我怎麼晓得……」
「大膽妖魔,看我用三昧真火燒了你們。」顏偉雙眼微瞇,從懷中取出一疊符紙,口中唸唸有詞朝血藤用力擲去,符紙一與血藤接觸立即起火燃燒,金黃的火光充满著整個空間,刺眼的火光熊熊躍動著,彷彿隱約可見焰心化成鳳凰姿態與血藤相互攻擊。
很快的火勢敏捷延长開來,统统血藤都被三昧真火的烈焰焚燒,數分鐘後強光蓦地一閃,血藤和寄生的屍體都已經被淨化得乾乾靜靜,火焰消逝後,地上只剩下一灘玄色的黏稠液體。
當晚三人準時在北側門會合,時清手上抱著一個長形包裹,從表面猜不出裡頭的內容物,而他見到兩人,依舊雙手合十恭敬行禮。
三人專注的盯著巡邏員警,屏住呼吸躲在草叢等候換班時刻,好不轻易比及八點鐘響,他們看見員警逐漸往教學大樓的位置调集,準備和另一批人交代。
宋嵐輕咬著下唇,臉色蒼白的道:「這、這不是我的血,是地上的泥水。」
「就算裡頭是阿鼻地獄,我們也非下去不成。」顏偉眼神冷冷凝視著黑洞,帶著一絲傲视的傲氣,毫不猶豫的進去了。
見他們答應後,人影感覺仿佛很高興的樣子,俄然他緩緩飄到石洞的封印前,將透明的掌心按在上方。
「處女血?!」顏偉一聽忙轉頭問:「小嵐,妳還是處女嗎?」
人影也不飄近,隔著一公尺的距離朝他們淡淡浅笑行禮,無聲開闔的雙唇好似在表達感激之意,接著彎腰撿起散落在角落的一面熟鏽銅牌,無限珍惜的擦拭著,那個銅牌顏偉曾見過幾次,是刻有弟子名字的武當令牌。
時清將指南針往前高舉,指針瘋狂的亂轉,針尖發出萬丈光芒,好像數朵金蓮竄上半空,屍體旁的泥地瞬間化成綠色燐火狠恶燃燒,將周遭物體全数燒成灰燼。
半晌後,煙霧漸漸散去,圍繞在屍體周圍的鬼火已經消逝不見,泥土也恢復為普通的顏色。
指南針一接觸到空氣,指針立即瘋狂轉動,在轉了數圈後,指向角落的陰影處,時清見狀,取出香灰用力朝陰影灑去,一股白煙伴著哀嚎從空中竄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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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清觀察一會兒後道:「我曾聽師父說過,他幼年時與師祖外出收鬼,曾經不测碰上一次鬼火,當時師祖是以、是以……」他邊說邊瞄著宋嵐,雙頰詭異的泛紅。
隨著時間流逝,血藤越纏越緊,宋嵐的臉色益發慘白,可顏偉和時清什麼也沒辦法做,只要他們對藤蔓發動攻擊或試圖走近,纏在宋嵐身上的血藤就會更加噬血。
人影的聲音帶上些微苦澀,掌心與封印接觸的处所發出白光,光芒隨著他所唸的咒語逐漸增強,最後將他包附此中,而他的灵魂像蠟普通一點一點地熔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