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到法器第二次的攻擊,月牙不再像前次那樣無動於衷,她扭動身軀,神采痛苦掙扎,極力想要擺脫龍泉劍的箝制,偏又不敢伸手碰觸,身體在法器的侵蝕下一點一點化為透明。
「你說的沒錯,不過我很猎奇你是怎麼晓得的?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。」月牙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圈,纖細的柳眉微蹙。
「嗚嗚——」
「既然都活不了了……」陳浩熙靠近她耳邊低語,冷不防使勁咬住她喉頭用力吸吮著,不一會兒工夫,便將她满身靈力吸得乾乾淨淨,「不如把力量給我吧!」
由於時清即時的反應,使兩人躲過了長劍穿胸的危機,但完整沒成心識到的月牙就沒這麼好運,整個人被紧紧釘在牆上。
「唉呀,真是不美意义,沒想到我的劍刺錯人了!」
此時卻聽見顏偉在黑氣中朗聲高唸:「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.破!」
「『幽冥鬼界,只進不出。』這是统统鬼界法術的通則,想废除鬼界法術只要一個辦法——不能禁止只能插手。」顏偉抽出七星劍冷冷地說道,這是一場賭注,賭她對鬼界法則体味多少。
悶濕的空氣中傳來如有似無的薰香以及女子歌颂聲,他們順著聲源走去,見到一座古樸的木製建築,門前掛著兩盞暗紅色的燈籠,層層珠簾披垂在門前,如波浪般搖晃。
女子聞言朗聲大笑,眾人只覺面前一花,一個俏生生的人影在面前站定,巧笑倩兮、美目流轉,頸上掛著那邪氣的蛇形銀飾,不是虞芩是誰呢?
顏偉沉穩地舉起七星劍道:「小嵐,事有輕重緩急,有時候為多數人的安寧犧牲一兩個人是必須的,讓開吧!」
「真可憐,好好一個人,怎麼弄得這麼狼狽。」他伸出指尖愛撫似地滑過她的唇瓣,决计壓低的嗓音帶了絲如有似無的曖昧,另一隻手卻握著劍柄,殘忍的轉圈,月牙痛得臉色發白,身體幾乎要消逝不見。
最讓人恶感的是有位表面看來慈爱的中年人,被成大字型綁在四根木樁上,满身衣物都被去除,鬼差拿著電鋸從兩腿間往頭部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割,鮮血四濺。
繼續往前,是個美麗少婦被綁在椅子上,她滿臉淚痕讓民气生憐惜,身边一個脸孔凶惡的小鬼拿著剪刀,一隻一隻的剪著她的手指頭,她叫得淒厲又悲慘,時清低下頭唸著佛號,眼中透露不忍之色。
「我們、繼續走吧!」宋嵐有些倦怠的開口,因為被血藤所傷,她的身子較為虛弱,那些幻象多多极少對她的心神形成了傷害。
月牙笑著點頭,末端鼓掌鼓掌道:「你真的很厲害,難怪那些鬼怪都不想和你起衝突,只可惜你們不但找不到浩熙的屍體,還必須死在這裡。」
眾人聽見聲音一齊看向聲源,只見陳浩熙的死靈附在方梓良身上,緩緩走近,攤開手一臉無辜。
月牙說話的同時大力揮舞衣袖,玄色煞氣劈面撲來,惡臭混著沼氣鑽入肺部,引发顏偉劇烈咳嗽,他的意識就這麼堕入茫然,腦中一片浑沌,身子仿佛也變輕了,迷含混糊地飄動著,竟分不清本身究竟是死了,還是活著?
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宋嵐呆了半晌才吶吶的問道。
難道……顏偉聽著腦中念頭一閃,想起《十八泥犁經》曾列出十八層地獄的名稱,仿佛和所見影象有些神似,他又想起張岱的日記中曾提及本身到過孽鏡台觀看的旧事,快步往前,公然見到一座高有一丈七八尺高的亭台,亭頂懸掛一面划一人高的大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