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段我聽爺爺說過……」宋嵐十指交握,拚了命將話語從喉嚨擠出,「當初我父母是在大陸認識後結婚的,因為事情繁忙,我父親一向沒有時間帶我們回台灣和祖父母見面,以是爺爺在那之前並沒有見過我。」
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,有幾個外埠人在皇陵外圍挖了兩個窯洞,媧皇陵的靈氣是以大量外洩,數名較小的惡鬼趁機穿過結界的空地來到人間,他們一家人因女嬰身上特别的氣息不斷遭到攻擊,幸亏每次都有驚無險的度過。
學生們縮在一起,心臟異常狠恶地跳動著,仿佛隨時就要迸出胸膛,在恐懼與不安的啃食下,沉重的疲勞填滿體內每個細胞,可那透著惶然的眼卻不敢闔上,深怕下一秒,屋子又會出現什麼異常的變化。
「都是我不好,如果沒有提議打開窗戶,小雪就不會死了。」
隨著日子一每天過去,兩姊妹渐渐長大成人,可她們看起來就和浅显的女孩子沒有兩樣,並沒有什麼特别的处所。
談話才告一段落,懸在頭頂上的燈俄然閃了幾下,發出啪啪的聲響,接著尖叫聲高耸地從學生們所待的房間傳來。
「妳爺爺說的沒錯,但在妳之前,妳們家從沒有人能夠利用不是嗎?」鳳希真一字一字緩緩地說,她的音量不大,卻清楚的傳進在場的每個人耳中。「妳之以是能夠利用女媧石的力量,是因為妳不是宋嵐,也不是宋熙的孫女。」
玻璃上抓撓的兩隻手更加用力,指甲向外翻起、剝落,鮮血直流,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怵目驚心的紅。
眼見陰陽水對惡鬼有效,鳳希真也帶著女兒從廚房般來水桶,大面積的潑灑,大量的水將空中弄得濕答答的,就像淹水一樣,過量的水從磁磚間隙滲上天下,沾上惡鬼肌膚產生類似硫酸的腐蝕感化,他們心生畏懼,不敢再從地底偷襲,發出有如野獸的嘶吼後不甘的退去,令人不安的躁動這才渐渐停歇下來。
整個公館彷彿被人從外頭重重搖晃,撞擊與抓撓的聲音持續迴響,就算摀住耳朵也沒有辦法隔絕那些聲音,即便閉上眼睛,身體仍能感遭到強烈的晃動。
地上地下兩股力量像在拔河般相互用力拉扯著,男學生臉上逐漸出現猙獰痛苦的神采,空氣中清楚傳來骨骼和肌肉被撕扯、分離的聲音,接著從地底冒出來的力道無預警地消逝,拉住男學生的眾人重心不穩,頓時全摔成一堆。
「安靜!給我安靜下來!」
幾個女孩子嗚嗚地抽泣,淚水爬滿了臉龐,宋嵐伸手摟住她們,但愿能安撫她們不安的心,其他房間的學生也被方才的聲響驚醒,紛紛走了出來,站在門口驚愕地看著那灘紅色的液體。
如此準確的時間讓宋嵐不再一味認為鳳希真是在開惡劣的打趣,但還是免不了感到架空和無力,那種一向認為是對的事情俄然被全面颠覆,讓她一時無所適從,竟不知什麼該信、什麼不該信。
水珠的流動聲、短促的呼吸聲,统统藐小的聲音现在都清楚的在耳邊迴蕩,正當眾人鬆一口氣時,下個瞬間,奇異的抓撓聲從玻璃窗外響起,一下一下刮著他們的耳膜,讓统统人不自覺地渾身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