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成能的,我、我……」虞芩渾身發冷,連話都說不完整,照宋嵐的說法,她簡直是中邪了。
「妳笑,妳還笑!」宋嵐伸手輕搥著她,聲音帶了些哽咽,「妳知不晓得本身剛才差點連命都沒了。」
虞芩起家仔細觀望房內一圈後,驚駭的發現睡前鎖上的窗戶竟被朝外推開,窗台的位置還有個明顯的腳印,從那印記的大小形狀看來,仿佛是本身的室內拖鞋。
那嗓音既輕且柔,帶著深濃的感情,就像是恋人間的低語,惹得虞芩的呼吸不由一促,好似要溺斃在這虛假的甜美当中。
「那個銀飾有問題!」虞芩指著掉在地上的蛇形銀飾,將下午女人送她禮物的事告訴宋嵐,宋嵐聽著聽著,一張臉成了苦瓜樣。
無奈地嘆口氣,虞芩垂下的眼睫輕輕顫動,雖然那女子沒有向她收取任何費用,可空歡喜一場讓人更加绝望。
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,她的心湖就因他而激起陣陣漣漪,他就像是一根樹苗在少女的情土裡扎了根,從此她多愁善感的雙眸裡,便無可救藥地落下他的身影。
女人嬌媚的話語在她腦中迴盪,帶上一點點的蠱惑——「只要妳在夜晚亥時將本身和愛慕對象的頭髮燒成灰燼抹在上頭,再滴上妳的血,比及銀飾全數接收後,隱藏在裡頭的術法就會啟動,蛇頭上紅色的眼睛會發出光芒,呼喚妳所愛之人的靈魂與妳永不分離。」
「妳怎麼搞的,把本身弄得像小白兔似的。」虞芩坐起家看著宋嵐狼狽的模樣禁不住笑出聲,不久前的恐懼暫時被拋在腦後,也沒想到老友怎麼會俄然出現在她房裡。
而他就坐在此中一棵樹下,手上抱著鍾愛的吉他專注地吹奏,充滿動感的音符從他指尖流洩而出,伴著渾厚富有磁性的嗓音交織成令民气醉的旋律。
「即便我變成這樣,妳也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?」他衝著她暴露詭異的笑容,然後可骇的气象發生了,他漂亮的臉孔竟然開始熔化,變成玄色可骇的黏稠液體,下半身也跟著冒出白煙。
「這個東西真的能够實現我的願望嗎?」虞芩伸手輕撫過蛇頭上用紅色寶石鑲成的眼睛喃喃低語,眼眸中透著淡淡的惆悵,想起她從未流露的祕密。
秀氣的眉緊緊揪在一起,帶上一絲少女懷春的忧愁,就算他不會和她在一起也沒關係,只要能和他說上一句話,她就很滿足了。
對於這樣的說法,她只是低眉淺笑,不予置評,雖然她早已愛慘了他。
「妳在幹什麼?」老友俄然其來的大動作讓宋嵐有些呆愣住,在聞到血腥味的時候才复苏過來,她一邊幫虞芩止血,一邊生氣的問。
「別走!妳不是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嗎?」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半邊身軀已經被腐蝕殆盡,殘餘的身體以詭異的姿態朝她移動。
她幾乎是反射性的朝著那鈴聲的方向走去,壓根不敢有所遲疑,身後已然成異形模樣的他和那可骇的怪蛇,仿佛對鈴聲有所畏懼而不敢靠近,卻亦步亦趨的尾隨著,红色的雙瞳充滿怨毒。
真的能够與他永不分離嗎?
「學妹,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坐嗎?」略為降落的男性嗓音從身边傳來,虞芩正想一口回絕,卻在抬頭時,對上一張朝思暮想的俊顏,就要脫口而出的拒絕話語立即被她嚥回肚中。
「真是的,我到底在做什麼!」看著在月光下微微閃爍的銀飾,想起本身方才的舉動,虞芩不由感到好笑,同時也有些難以接管,沒想到身為高知識分子的她竟然會信赖這種近乎科学的做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