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卿想了想,从背包里取出两个拇指那么高的平底白酒杯,捏碎水凝露,均匀地倒进两个小杯子里,然后把此中一个扔给西奥洛:“接着!”
“还真好喝,有点像是果酒和蜜酒去掉统统味道以后的感受,并且是稀释版本。”文卿说。
“没有,传闻的,普通没人会直接喝水凝露,都是用来酿酒。”
正要一口咬上去的文卿从速又把水凝露拿开:“那把它给我做甚么?我又不会酿酒。”
它只要两根小指那么长,上面细精密密雕镂着玫瑰、飞鸟微风,线条古拙高雅、天真朴素,有种童话般的稚气。单单看表面它就非常不凡,最为可贵的是,它不但仅是一件艺术品,更是一件非常优良的乐器,文卿试着吹了一下,音色清脆宏亮,像是小孩子迎着风大声欢笑。
文卿板起脸:“我假装没有听出来你在‘过分’之前顿了一下,也不去猜你本来想说甚么,这才是慷慨,西奥洛――杯子还我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文卿便拨响了琴弦。
“这就是调集点?”文卿摆布看看,“底子没人,只要我们两个。”
哪怕实际上他坐得很放松,眼神涣散不晓得投向那里,可他唇角的零散笑意却有让人沉迷的魔力。
西奥洛叶子都没有取,抬手就稳稳地接住了酒杯。
文卿高欢畅兴地收下了:“感谢!”
西奥洛丢掉脸上的叶片,把杯子扔给文卿:“接着吧,看你宝贝的。”
“我们来早了,中午才是调集的时候。”西奥洛落拓得意地靠在一棵树上,“谁叫你一向催,等着吧。”
睡了一觉起来以后全部天下都变了,仿佛只是一夜之间他就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走在路上总有热忱的精灵向他打号召,每小我都笑容亲热,不晓得是不是错觉,文卿还感觉大师看他的眼神很有些宠嬖……或者说慈爱?
文卿喝完了半天不晓得该如何描述,然后他终究想到了,这玩意儿是一种“水酒”,纯粹由泉水变成的酒。
他还没有开端弹奏,可这个行动莫名的,让安娜落空了声音。她说不清为甚么,就是那么俄然感遭到某种她了解不了但又必必要畏敬的存在。她怔怔地看着文卿,感受一旦文卿把手放在琴弦上,手指微微弓起,仿佛整小我俄然有了窜改,变得格外有力,格外苗条。
“你说的没错,是很特别。”西奥洛公道地评价道,“你直接把水凝露分给我一半,慷慨得有些……过分了。”
多久还不肯定。
“给你喝啊。”西奥洛说,“直接喝也行,兑水喝也行,它的口感独一无二,非常特别。”
他舔着嘴唇,很有些遗憾水凝露希少的产量,大抵今后再也没机遇能够尝到了。不过也没甚么,这是个全新的天下,总会有各种百般的机遇,让他尝到之前没有尝过的东西,见到之前没有见过的事物。
“你本身吃吧,他们给你的都是好东西。”西奥洛已经在文卿遴选礼品的时候摘了一片叶子盖在脸上,让人看不见神采。他的嗓音有些飘忽,“木知蜜不要吃得太多,说不定会长出一嘴的络腮胡子,兰青果最后再吃,先吃的话会尝不出别的食品的味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