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唇舌分离的时候,卡隆却瞥见文卿意犹未尽地吮了吮嘴唇,说:“你尝起来是甜的。又香又甜。”
他在过分镇静和镇静里有些发昏的脑筋垂垂冷却,才开端惊奇本身为甚么会犯如许的初级弊端。
文卿的指尖抚过了琴弦。
“魔王。”文卿拉长调子呼喊。
几日前他曾哀思欲绝,因为他见到蒂恩托,晓得他畴前见过很多人今后会晤更多人,或浅显无奇或申明显赫,但而后再无见那般表情;几今后的明天他却如蒙当头闷棍,头晕目炫昏头转向,踉踉跄跄路都走不端方,被硬生生扯出沉醉的梦里。
而后再没有别的设法了。他主动把卡隆压向本身,沉湎在包裹唇舌的、浓稠的、半透明的花蜜里。
文卿当然不肯滚, 起码不肯立即就滚。
作者有话要说: hhhhhhhhhhhh记着了!!卡隆不是cp!!!!!
卡隆和蒂恩托完整分歧。他们是两个种族,两种处境,还活泼在分歧的期间,是以也不成能有任何打仗,最多都对对方有所耳闻,脾气表面气质更是天差地别,这类分歧倒不好说有何高低之分,可差异是不容置喙的。
现在他被卡隆占有了心神,却想起蒂恩托,想起那首以精灵王的名字定名的乐曲。
周遭是那么空旷,沉着,辽远,阒然。
它们在等某一小我令它们化作生灵。
这乐曲中有人眠花宿柳,整天陶陶,寻欢作乐;也有金戈铁马,疆场上血流成河。它铺泻时漫无边沿,似浪涛千重,溅起无边飞沫;收束时又如叶尖晨露滚落溪流,颗颗玉润,滴滴通透。
他的眼神潮湿,暴露一个孩子的笑容。
他一眼就能看破对方,却还是搞不懂他是甚么人。
只要看过一眼,就会服膺平生――那才是卡隆。
可到了文卿的手里,俗套却俗套得那么都雅,套路又套路得那么讨人喜好,他度量着琵琶的手臂那么和顺,眼神那么含情,你看着他的手指,它们是那么快,那么稳,又那么有力――是的,你确确实在从他的指尖里看出狠狠碾压下去的力度,可这力量收回的时候又那么干脆利落,因此难以捕获。
魔族的占有欲是个很难解释的玩意儿,大略就像是游戏里的无可变动的人物根本设定一样,不需求究查是否符合逻辑, 归正它就是那么存在了,由此顺理成章地成为逻辑的一部分。非要打个比方的话,它像是种族的劣根性,但凡是个魔族,脾气里就会有这类成分,辨别只在于多数种族老是极力藏起本身的暴虐,而魔族最不在乎。
他面无神采地推开文卿。
他只体贴卡隆对他的态度,而在作出猖獗的行动后卡隆仍然不动如山的时候,他就清楚本身已经有了在卡隆面前为所欲为的权力,放心大胆地缠了卡隆半晌,撒娇打滚,镇静地又说又笑又问,想晓得卡隆做了甚么让他那么难过。
这把琵琶他已经弹过无数遍,可这会儿端庄把它拿起来,他竟然感到了一种……从未有过的,有些暖和的羞怯。
那弦颤,如同名剑欢腾长啸,剑身长震,剑光水波般活动。
可卡隆只是笑。或许是非人的原因,他眼里天生一股哥特式的癫狂,即便身着艳色站在光辉而刺目标焰流下,也显得非常阴霾。
“好了。”
“它叫魔王。”
他有些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