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文卿哭得累了,还要抓着精灵王的肩,不肯把头抬起来:“我好困啊。”
“你说得太通俗,安娜听不懂。”西奥洛说,“简朴解释一下, 比方说, 他见过精灵王以后, 我们在他的眼里都不敷美了。激烈的刺激会让他的感知钝化, 他会忽视很多东西,但那些本来是他看得见的。”
没有人应对,只是呼喊他的那道声音变大了。来吧,快来,这个奇特的声音说,絮语普通念念有词,来啊,我能给你统统你想要的,只要你来。
特蕾莎淡淡地说:“没有。”
顷刻间仿佛窥测的视野无处不在,文卿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――但他一旦重视去听和察看,这些就都变成了错觉,红月不过是色彩特别了一点,树影也兀自静止着,笑声更只是树叶的摩擦罢了。
文卿说:“我没醉,我就是有点……镇静。”
更何况这里看起来是有些诡异,但诡异当中一样也有着阴霾的美,充满了超实际的不详气味,暗中、妖异、冰冷、绝望,像是西方的传说里那些阴沉的古堡,门扉里尽是奥妙。
“在我们眼里没甚么辨别。好了,起来吧,我包管没有人会笑。”精灵王扫视四周。
文卿能够必定他没有来过这里,索拉丛林的面积非常广漠,他花了三天时候的所见不过是沧海一粟,任何一个稍有特性的景点他都谙熟于心。但索拉丛林里统统的气象都空灵而澹泊,没有任何一个处所像这里一样可骇。
没有风,丛林却微微闲逛着,树的影子也悄悄摇摆,如同人影。
“你今晚喝了多少,哈利?”
西奥洛说:“你哭起来特别丑。”
安娜说:“以是他感觉他刚才弹的曲子还不敷好?并且他是在为还没有产生的事情难过?”
“是时候归去歇息了。”精灵王答道。
“我不起来。”文卿小声说,“这里人这么多,他们必定要笑我。”
“是挺隐晦,不过我常常需求阐发和我说话的人究竟有甚么企图,以是我风俗了阐发对方说的话。趁便说一句,跳得不错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