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烟,你方才亲眼看到她们二人在花圃的一角叙话?”
紫烟点头道:“初初奴婢还只是思疑,并没有非常的必定,现在看到五蜜斯与二蜜斯走得那么近,统统便好解释了。奴婢想必然是五蜜斯事前跟二蜜斯说好,本身放弃太子妃的位子,二蜜斯则帮她联络路府,促进她与路公子的婚事……”
紫烟很惊奇自家蜜斯如何会选在宫里脱手,要晓得宫里一贯保卫森严。不过她看到四蜜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她也晓得自家蜜斯的本性,没有十成十的掌控,她断不会是这副神采,因而道:“那接下来奴婢要做甚么?”
四蜜斯顾元沁正坐于沉香院东厢的临窗大炕上,抬头躺倒,脸上敷着一张绿油油的面膜,听了紫烟的禀报,再也躺不住了,“蹭”的一下坐了起来。
“惊骇了?”四蜜斯无所谓地笑笑,“我不是说了,叫你送完信就顿时返来吗?那小我,少惹他。”
四蜜斯回了一下头:“你是说,顾小五宁肯不要阿谁太子妃之位,也要奉迎顾小二?”
紫烟喘了一口气,点点头,眼里有些惊惧的神采。她看着四蜜斯,欲言又止。
连续十几日的禁足,一贯养尊处优的她算是尝尽了苦头。饭食尽是些残羹残羹不说,就连熏蚊子的艾草也不让送出去。时价夏季,蚊子又多,她是生生被那些毒蚊子在脸上咬出好几个大包包,好不轻易消褪了,竟然在脸上留下些许陈迹。这让她急得不得了,花了重金疏浚宫里干系,讨要到去痕美颜的方剂,连续数日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敷面膜,就是要在贵妃娘娘生辰那天以最美的妆容显现给世人看。
四蜜斯冷哼一声:“嫁入宁安侯府,她配吗?一个商贾的女儿,也想着攀附了!依我看她嫁个鳏夫还差未几!”
四蜜斯沉吟半晌,方道:“这事不能在府里做,一则易被老太太发觉,二则于我的名誉有损。我想好了,就定在贵妃娘娘寿诞的那天脱手。”
四蜜斯打断她的话:“顾小五倒是打的一副快意算盘,但是,我会让她得逞吗?”
紫烟眼睛一亮:“蜜斯,有好主张了?”
紫烟看看四周,抬高声音道:“蜜斯筹算如何做?”
紫烟拥戴道:“蜜斯,看起来阿谁顾小五真的不简朴。奴婢猜想,早上送花的阿谁事儿,指不定就是她做的。”
“蜜斯别动。”紫烟忙走畴昔扶她,“蜜斯这百草面膜但是奴婢通过熟人向京里讨要来的,堆积了近百种贵重药草,非常的可贵。宫里的姑姑说了,敷的时候不能大声说话,不能笑,也不能活力,蜜斯再这般的话,会前功尽弃的。”
“你把这信送到杨柳村去,村尾倒数第三个院子,找一个唤做尚武的人,亲手交到他的手上。”四蜜斯叮咛道。
四蜜斯表示紫烟到一边的多宝阁,拉出最基层的一个抽屉,抽出一封信来。
约莫过了半个时候,紫烟返来了。返来得仿佛有些狼狈,神采涨红,气喘吁吁的,仿佛被人追着逃返来的。
四蜜斯仿佛不想多说,只淡淡道:“我让你去找他,你去就是了。记着,把信直接交到他手上便可,就说是我让他办事,别的不消多说,另有,封一百两银子给他。”
用脚指头都能想到,顾小二与顾小五铁定是结合在一起了。她只是没有想到的是,阿谁顾小五竟然是如此矫捷变通之人,竟然一下子就找准了方向,朝着大房那棵大树靠畴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