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忙答道:“媳妇一大早就晓得这事了,以是特地赶过来与老太太讨个主张。”
老太太挥挥手:“别说这酬谢不酬谢的,芳姐儿但是老侯爷一向视作掌上明珠疼着的,她有个好归宿,我这个老太婆今后见了老侯爷也有交代了。”
大夫人的唇角盛不住笑意,眼睛笑得弯了起来:“老太太说得是,芳姐儿自小受老太在心疼,必然会酬谢老太太的。”
老太太的语气里毕竟还是有些不舍得阿谁太子妃之位,又重重地叹口气道:“也罢,这或许是容姐儿的命,也是我们远宁侯府的命吧。”
就比如前几年,皇上恋上一个官方女子,那女子怕也是想着攀龙附凤去的,跟着皇长进了宫,太后一句话也没说,不管不顾,任皇上想做甚么就做甚么,独宠也罢,封为贵妃也罢,不久以后那女子就有了身子,愈发的放肆,缠着皇上要把她的孩子立为太子。却在一次走在湖边的时候脚一滑掉到了湖里,不但把孩子流掉,还大出血,一命呜呼。而后,宫里的嫔妃们便安份端方很多,晓得太后如果看不上,便没有阿谁运气,不要强求,不然的话,性命难保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大夫人晓得这事算成了。但是,她还要等老太太的另一句话,方能无后顾之忧。
一想到这,老太太便感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,定定神,看向大夫人“老迈媳妇,你说现在该如何办?这太子妃的位子,可不能便宜了别人!”
说到最后几个字时,大夫人特地稍略减轻了一下语气,然后看了老太太一眼。
顺慈院,氛围庄严。
大夫人虽如是说,可眼底眉梢的笑意粉饰不住对这个女儿的宠嬖。
老太太呷了口茶,考虑半晌,方道:“提及来,容姐儿与路家的至公子还真是有一桩婚事摆在那边,老三媳妇临终前也曾拜托过我,说是如果找不到其他好人家,就让容姐儿退路家的门。先前皇上相中了容姐儿,我这个半个身子入了黄土的老婆子也想这个乖孙女能有个好归宿,嫁入皇室。不过至今想来,容姐儿出身并不太好,入了皇家的门,指不定还受欺负……”
“就这么定了。”老太太铿锵道,“我这个老婆子但是自藐视着芳姐儿大的,又是最心疼她的,现在我们远宁侯府需求她出一份力,她难不成不能看在我这个祖母的面子上帮帮手吗?再说,此次与她婚配的但是太子,太子啊,将来的储君!这个位子不晓得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,如许的功德她莫非不晓得珍惜?今后太子担当大统,她就是国母,母范天下,名誉繁华齐肩,这得修了多少辈子才气修来的福分啊。”
大夫人喜上眉梢,抿着嘴笑:“多谢老太太夸奖,实在芳姐儿那里有老太太说得那么好,并且性子又傲,偶然候我这个做娘的话也一定肯听……”
大夫人看到老太太脸上暴露一丝不舍,心下窃喜,大要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神采,劝道:“老太太不必难堪,容姐儿知书达礼,善解人意,只不过出身这方面嘛,毕竟有些完善的,只怕是过得了皇上这一关,太后那一关一定能过。您晓得,太后一贯最重视的就是皇家的名誉,凡是有损皇家名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