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,父皇筹算把阿谁像块木头的傅小五定为我的太子妃?”太子的行宫里,太子一听到这个动静,立马就炸毛了,一脚踢向面前的圆桌,圆桌被踢得掀翻过来,桌子上的一套青瓷茶壶及茶盏全数扫落在地上,“乒乒乓乓”地碎了一地。
他越想越急,越想越是恶感,再也坐不住,豁的一下站了起来:“我要找父皇说清楚!”
太子也不是轻易乱来的人,他稍一思考,便明白是如何一回事,不由嘲笑道:“阿谁老头无事对本太子献殷勤,怕是有所图吧?”
常德是太子身边的贴身寺人,听得太子这么一说,忙拥戴道:“对啊太子爷,主子也没有想到,阿谁顾小五看起来木木的,竟然心这么大,掇促着远宁侯为她提亲,看来,这个顾丫头真不能藐视。上一次她看上肃王,但肃王看不上她,昨日里在飘香社她又看上了太子您……不过,我们太子爷是何其高贵之身,太子妃也该是端庄明净,循规蹈矩之人,那里能够是顾小五这么个见异思迁的货品呢?”
沈妈妈年过五旬,但两鬓不见一丝霜白,身穿烟灰色纱罗褙子,走起路来精力抖擞,她是皇太后的陪嫁丫头,几十年来一向跟在皇太后身边,甚得太后的信赖,是太后的左臂右膀。
“那文相的孙女如何?”沈妈妈笑眯眯道。
太子尽力挤出一丝笑容。他的婚姻,向来就由不得他做主。他也没有想太多,归正不管如何样,能够扶他上位的,替他扫清停滞的,就是对他有效的人,这是皇祖母教他的。
“文相的孙女?”太子蓦地想到昨日阿谁明眸善睐的女子,长得也美,重点是很会说话。既是要立太子妃,那就是今后都要糊口在一起的,当然不能是阿谁木讷的顾木头。太子很聪明,他很明白本身的身份,立太子妃是迟早的事情,并不是能遂本身志愿的,既是如此,当然对方是一个会看眼色,会说话,会奉迎他的人更好了。
“那……”太子拧了一下眉头,“皇祖母又许了甚么承诺给阿谁死老头了?黄金万两还是其他甚么?”
常德忙道:“太子爷千万不成。现在世人猜想皇上只是有这个心机罢了,毕竟情意不决,太子爷如许冒然前去,只会惹怒皇上,给皇上留下不好印象。依主子看,还是静观几日再作筹算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妈妈笑着说道,“太后那么疼太子爷,又如何舍得本身的亲孙儿娶个老聋又哑的?太子肯太后还不舍得呢。”
沈妈妈冷冷一笑:“太后虽说远在万寿山,但这宫里头的事情能瞒得过她白叟家吗?哪怕一点点风吹草动,不出一天,太后那边准能晓得。不过,这一次,倒是文相的功绩。”
沈妈妈神采一敛:“太子,休得对文相在理。阿谁老丞相但是三朝元老,虽说有些时候胡涂了些,但是在大事上还是很明白的,不然的话,他又如何会修书给太后,让太厥后替太子爷得救呢?”
太子神采稍霁,沉吟半晌道:“常德,你说我现在应当去找父皇说清楚,回绝了这门婚事吗?”
他想到明天飘香社群英会上的环境,蓦地顿悟:“莫非阿谁顾木头看上本太子了不成?”
恰是皇太后身边最得力的沈妈妈。
“再等几日?”太子的肝火又上来了,“再等几日,黄花菜都凉了,比及父皇宣读圣旨的那一天,人都送入宫里来了,本太子另有回宥的余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