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芝容让尚武把太子扶好,然后用汤勺舀了一小勺,喂到太子的嘴里。不晓得是不是鱼腥草独占的腥臭味刺激到了太子,昏睡中的太子头在晃来晃去的。就是不肯喝药,喂到嘴边的药全顺着嘴角洒了出来。如此几次几次。顾芝容不由有些急了。
尚武忙道:“我来吧。”他拿过汤勺,凑到太子的唇边,好声好气道:“太子爷,喝药了。快张嘴啊。”
不一会的工夫,水烧开,草药的味道便飘了出来。熄了火,把浓浓的黑乎乎的药汁倒在碗里,放到窗子边上摊凉。
这位天之宠儿褪去常日的狂傲,现在安温馨静的,实足像个灵巧的婴儿,令人的内心也柔嫩起来,忘怀了他曾经的刁横放肆。
她的目光落在他长而稠密的睫毛上。他在甜睡着,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般覆下来,把脸睑粉饰得严严实实。她很猎奇一个大男人如何会长着这么长的睫毛,特别是像他如许冷血无情的人,真是奇特中的奇特。
她干脆蹲下来,细细打量太子一番。
或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即便做为一名将来皇位的担当人,也不是件轻松镇静的事情吧?(未完待续)
他想了想,又帮着把太子抱到炕上,本身则在地上铺着的稻草上睡。他实在太累了,不一会工夫就睡沉了畴昔。
“听不懂啊?”顾芝容没好气道,“不撬开他的嘴,如何把药喂出来?如果这药喂不出来,他这病就好不了。你是要撬开他的嘴,还是让他的病好不了,选一个吧!”
尚武张大了嘴巴:“顾五蜜斯,你不是说要喂药的吗?”
幸亏她的实际年纪已过了花痴的阶段,不然的话恐怕也像大昭国的少女们般,难以自拔了。
尚武搔搔脑袋:“我可不成以不选?”
顾芝容拍拍太子的脸,不忘表扬他一句:“真是个乖小孩。”
她毕竟还是忍不住,伸脱手来,在他的睫毛处碰了一下。
第二次替太子擦酒精的时候,尚武主动接过这个重担,顾芝容也实在有些累了,便把擦拭的几个部位,以及擦拭要点一一说与他听。尚武是个聪明的小伙子,很快就把握了技能,擦拭得也像模像样。
顾芝容白了他一眼:“随便你,到时候太子死掉了,你,包含你尚氏一族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顾芝容也不说话,手掌避开太子背部伤口,不轻不重拍几下,似要咳嗽的太子一下子就温馨下来,竟然非常听话的就把药全咽下去了。
顾芝容大喜,忙取了火折子跑到内里去看,果然是有一条小溪流,浅浅的,在溪流边上的石壁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泉眼,溪流里的水恰是从这个泉眼里喷流出来的。
顾芝容上了心,连连出去在四周巡查了好几遍,见没甚么非常环境,便又折回屋里来。
待凉得差未几的时候。就开端喂药了。这个时候。尚武也已经帮太子擦拭了两遍,累个够呛,正在一边歇着。见顾芝容要喂药。便又走过来帮手。
然后不由发笑,她没有想到他还能激起出她做出这么老练的行动来。
只可惜,饶是他如何温言温语,昏睡中的太子也不肯买他的帐。顾芝容看得一阵无语。一把夺过汤勺:“哪有你如许喂药的,我来。你卖力把他的嘴撬开。”
这不会是假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