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捶打着这个结界,放声痛哭,哭的撕心裂肺,伴跟着哭声,像是唱起来了,“老爷子,你积恩德,渡死人,你养个女娃子太不像话,损阴德,拆散伉俪,逼死活人,逼我老太太要吊颈……”有腔有调,凹凸委宛,就像唱大戏一样,别人看起来,像是我们家祖宗三代都欠了她的钱一样。
沈三娘像是一头撞在了一堵墙上,像是一个沙包一样被弹了归去,重重地落在了地上,半天都没有起家。
沈三娘那里肯依,跳脚骂娘,她身后的那些乡亲,有些沉默了,感觉我说的对,有些是家里买媳妇的,跟着沈三娘一起骂我。
如果我爷爷醒着,以他在村庄里的声望,必然三言两语就能把他们打发了。
走着走着,就来到了一处大墓前,这座大墓,有一人多高,青石垒成,竖着一个又高又大的墓碑,上面写着几个大字,是一个我不熟谙的名字。
妈妈看这架式,他们明天是不会放过我的,“爷爷在内里躺着,她爸爸又出了事,家里没有个主心骨,等家里安然了,自有我家男人去经验她,各位请回吧。”
沈三娘晓得事有蹊跷,但是被买媳妇儿的那一大笔钱,冲昏了脑筋,如何也不肯拜别,带着一群长幼,围在我的四周,转来转去,打不着我,就骂骂咧咧,几近问候了我祖宗十八代。
村民们一哄而散,妈妈看着他们的背影,小声对我说,“想帮忙阿谁女娃子,躲开这些人,不然今后我们没法在这里混。”
我赶紧跟着胡老太的丈夫,念念叨叨,“是你家老太太先找上我的,这事不怪我,不要找我的费事。”
但是,那些村民像是得了理,如何也不肯散去。
我就感觉奇特,胡老太和他儿子,不是已经被清算掉了吗,如何又呈现了?
我瞥见妈妈气得神采发青,真的想冲出结界去,暴揍沈三娘一顿,妈妈瞪了我一眼,“老诚恳实呆着,你能打过这一群人吗?”
沈三娘更是暴跳如雷,嘴里骂骂咧咧,“这是你们家作孽种下的种,跟我有甚么干系。”冲上前来就想跟我撕。
沈三娘像是被炸开的炮仗一样,头顶上冒着火星,就不顾统统的扑向我身边的结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