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一只手重重打在了我的肩膀上,回身一看是季嵘。
目睹那双乌黑的眸子刹时暗淡下来,我的心掠过一丝疼痛,不是啊,你想得太庞大了,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。
季嵘点点头,说这是阴窗的核心点,我们只要走过告终界,才算完整破了阴窗。
这会儿墙壁仿佛敞亮了很多,我能看清楚张姨的神情了,不由伸手触摸那洁白的墙壁,想看看是啥质料做的。
他,必然有事瞒着我!
想我半生凄苦,好不轻易和你爸爸相逢了,这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要非命这里吗?
这会儿她没有撞墙了,估计是撞累了,只是脸上,额头上却涓滴没有受伤的陈迹。
季嵘直直地看着我,眼神里有一种非常的光彩,你还是不信赖我吗,我自以为我们经历了存亡,你应当放心对我拜托存亡了,本来不是,本来这统统都是我的一厢甘心。
“这结界是在阴窗里吧?从窗户里落下就到阴窗了?”
我惊骇极了,慌不择路之下只得跑爬上客堂的窗台,说也奇特窗户竟然在飞速缩小。
我一惊,手已经被对方紧紧攥住,我被季嵘拖着跑了几步,扭头看了张姨一眼。
“阿姨,你搞错了吧,你的人生悲剧不是我形成的,冤有头债有主,你算在我头上忒不刻薄了吧。”
“你,你打哪儿冒出来的?这,这儿是那里啊?”
“不是你,是谁,是谁啊。
我看了看火线,不知从那里透出的丝丝亮光,使得四周看起来影影绰绰,有种云深不知处的感受。
“我,我闻声了,闻声了……”
我愣了愣,张姨爬的是客堂的窗户,可为甚么我看到的是她从我爸寝室的墙上爬出呢?
“我故乡有一个很大的花圃,栽满了各种百般的花草,是以我看尽了花着花落。
啊,我想不起了,我一点都想不起了,谁,谁害我家破人亡,害我从天国跌到天国的啊!”
张姨的神情变得狰狞,伸手想掐住季嵘的脖子,季嵘头一偏很矫捷地让开了。
张姨就像疯了似地,用力用头撞在墙壁上,咚咚声不断于耳,我听得的确是胆战心惊。
本来我的人生也如花团锦簇,残暴,简朴,平顺得一眼能望到头,只可惜啊天意弄人一场横祸物是人非了。”
“你,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,嗯?”
季嵘点点头,伸手悄悄抚上我的发丝,你能明白就最好不过了,你是最伤害的,因为你经历少,屁大点事就觉得天塌下来了。
我愣了愣随即皱起了眉头,甚么花开的声音,我如何一点都没有闻声啊,她的幻觉吧?